
2008年,韩国水原拘留所的走廊里传来了女人“呜呜”的叫喊声,这声音显得那么的沙哑无力,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又或是扼住了咽喉。
房间里三名狱警正死死按住一张狭窄的床板,护士将针头刺入女人枯瘦手臂的瞬间,营养液被强行推入她濒临死亡的躯体。
这样的工作狱警和护士已经轻车熟路,因为眼前的女人 已经整整二十天水米未进。
铁窗外灰白的光线落在了她的脸上,这张脸曾经把一百多名韩国军官迷的神魂颠倒,此刻却枯槁如纸。
她叫袁正华,朝鲜情报机构精心打磨的致命武器——“燕子”。就在几周前,她还试图用撕碎的囚服在铁窗上结束自己的生命。
“姓名!”审讯室的白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换来的是沉默。
“国籍!”
她干裂的嘴唇纹丝不动。
“为什么潜入韩国?”
那双曾经勾魂摄魄的眼眸此刻显得那么的浑浊空洞。
噩梦般的童年,继父真正的目标是她

八岁那年,袁正华的父亲在执行任务时牺牲。这让向来崇拜父亲的她一时无法接受,虽然不清楚父亲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但她知道父亲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祖国。
父亲的死让这个原本富裕的家天塌了,生活水平一落千丈。为了能将女儿抚养成人,母亲忍痛选择了改嫁他人,没想到这一举动彻底将幼小的袁正华推向了深渊。
继父人前人后简直判若两人,人前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做派,关上门后直接却换了一副嘴脸。除了每天疯狂蹂躏自己的母亲,他的目光早已锁定了漂亮的袁正华。
一个炎炎夏日的午后灾难悄然降临,熟睡中袁正华被继父残忍的强暴了。她不敢哭,不敢叫,只能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任由眼泪滑落。
看到在工厂劳作了一天疲惫不堪的母亲,她选择了把这莫大的耻辱埋藏在了心底。继父的无耻行径还在继续,她这一忍就是八年。
一个“脏了”的女儿,在这片土地上,只会是家庭的耻辱和累赘。
梦想参军反倒成了“燕子”

十六岁那年,街头的一张红底黄字的招兵布告,让袁正华看到了摆脱泥潭的希望。她颤抖着指尖填下名字,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以为自己即将追随父亲光荣的足迹,成为真正的军人。
没想到训练营的第一课就击碎了所有幻想。冰冷的教室墙壁上挂着大幅人体解剖图,教官的声音毫无波澜:“记住,身体是你们的第一武器。”
女学员们被迫观看露骨的影像资料,学习如何在男人的枕边,套出关乎国家存亡的秘密。
袁正华胃里翻江倒海,眼前浮现出的却是继父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每一次的练习都像在重演那些不堪的夜晚。
当时的朝鲜一切都模仿苏联,包括情报机关。苏联专门培养了很多漂亮的女特工,用色诱的方式获取情报,这些女人被称作“燕子”。
袁正华现在知晓了国家机密,叛逃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她只能把屈辱和着血泪咽下去,让那张美丽的面孔,在这条看不见的战线上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敌人眼中的女神,“脱北者”的噩梦

培训完毕后袁正华就以“脱北者”(即脱离北朝鲜,意味着背叛了国家)的身份进入了韩国活动。
首尔的寒风像刀子般刮过脸颊。袁正华裹紧廉价棉衣,目光锐利地扫过嘈杂的菜市场。一个缩在角落、眼神闪烁的男人暴露了身份——又一个企图逃亡的“脱北者”。
她像幽灵般靠近,用乡音浓重的关切话语让对方瞬间放松警惕。几小时后,这名男子已在押送回朝的卡车上绝望颤抖。
三年的时间,一百多个“脱北者”在她手上终结了逃亡之梦。这份“耀眼”的成绩单,让袁正华得到了情报部门高层的重视和嘉奖,于是一个更重要的的猎杀任务交到了她的手中。
金成民这个昔日的朝鲜国家台播音员,因为与高官妻子的私情败露而叛逃韩国。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控诉祖国的“正义人士”,在首尔混得风生水起。
金成民对着镜头慷慨激昂痛斥平壤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朝鲜最高层的神经,于是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清除叛徒。”
袁正华笑了,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她的武器正好对症下药。她化名“素妍”,带着精心编造的“脱北者”故事,轻易混进了金成民常去的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她一个恰到好处的踉跄,一杯酒“不小心”泼洒在他昂贵的西裤上,金成民正要发作,抬头看清了眼前的美人,胸中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这一刻他沦陷了。
有了这次交集之后,金成民很快拜倒在袁正华的石榴裙下。对于这个美丽的女人,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沦为了她的提线木偶。
之后的日子里,两个人的身影频频出现在首尔的各个酒店,约会的时间和地点全由袁正华来决定,一有时间金成民就会欣然赴约。
除奸的时机已经成熟,一次两人在酒店浓情蜜意时,窗帘后等待多时的朝鲜特工出手了。他们打晕了金成民,然后装进了麻袋,扔进了滔滔的汉江。
炙手可热的军官情人,100多人做了裙下俘虏

几年的时间里,韩国就有100多名军官被袁正华的美貌成功“俘获”。在这张她精心编织的大网的“帮助”下,大量重要的情报源源不断的流入了朝鲜。
在她的“情人”名单中,除了大量的中层军官外,不乏一些部长级高官的身影。只要她想,这些高官的私人邮箱都能搞到手。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随着大量重要情报遭到泄密,韩国政府确信自己的队伍里出了问题,于是悄悄的加强了反间谍的措施。
在一次失败的除奸行动中,袁正华暴露了。
身份暴露,平壤的“燕子”终成首尔的“猎鹰”

首尔江南区一栋安保森严的高档公寓内,空气仿佛凝固。几名朝鲜顶尖特工屏息隐藏在门厅的阴影里,手指紧扣扳机,等待着那个代号“蛀虫”的目标。
这个“蛀虫”就是朝鲜前劳动党书记、最高级别的叛国者黄长烨。情报精准无误,他今晚必定归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电梯却始终毫无动静。行动指挥官额角渗出冷汗,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上心头,难道情报泄露了?
现在只有马上撤离此地,尽快离开韩国为妙。他们如同从未出现过般消失在首尔的夜色中,行动宣告失败。
这次震惊韩国的刺杀未遂案,引发了空前的大搜捕。袁正华精心编织的“脱北者”身份网络,在韩国国家情报院地毯式的筛查下,如沙堡般轰然倒塌。
一张张与她有过“亲密接触”的韩国军官照片被钉在分析板上,足足超过一百人!其中不乏掌握核心机要的将领。
他们都在她温柔的陷阱里,吐露过价值连城的秘密:军事部署、通讯密码,甚至高官私人邮箱……
风声鹤唳中,袁正华凭借惊人的反侦察能力,奇迹般的从韩国严密的封锁网中渗透出去,消失在日本的人海之中。
2008年,一个看似平常的边境巡查任务,却将她推向了命运的断崖。她为追踪一名“脱北者”的行踪,冒险再次潜入韩国境内。
韩国政府一直没有放弃对她的抓捕,袁正华刚踏进首尔的土地,一张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瞬间收紧,水原拘留所冰冷的铁门在她身后哐当关闭。
看守所惨白的灯光下,袁正华眼神空洞。她撕开囚服,拧成长绳,铁窗的冰冷透过布条渗入指尖,她选择了自缢结束生命。
当意识渐渐的模糊时,狱警破门而入的吼叫撕裂了寂静。获救后,她开始了更为决绝的抗议:绝食。
整整二十天,她的身体迅速枯萎,生命之火摇摇欲坠,全靠强行注射的营养液吊着一口气。
韩国情报官员见来硬的不行,就改变了思路。威逼既然无效,那就利诱试一试。
他们抛出的诱饵准确击中了人性的短板:“说出你知道的一切,高额报酬,全新身份,在阳光下开始真正的人生。”
那些在继父阴影下颤抖的童年,在训练营里被碾碎的尊严,在无数男人身边虚与委蛇的恶心感如潮水般涌来。
祖国?那个把她训练成性武器的祖国?她干涸的嘴唇终于翕动,吐出的第一个词,微弱却清晰:“我……合作。”

五年刑期结束,袁正华走出监狱大门时,强烈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没有记者,没有镜头,只有一辆黑色的现代轿车无声滑至面前。车门打开,迎接她的,是韩国国家情报院官员毫无温度的脸。
“欢迎加入,” 对方递过一份文件,“你的新身份,你的新任务——对付你过去的‘同事们’。”
如今,在首尔某个高度保密的情报分析室里,袁正华熟练地翻看着来自北方的加密文件。她熟悉那些密码背后的思维,如同熟悉自己掌心的纹路。
窗外是繁华的首尔夜景,霓虹闪烁。偶尔,当疲惫侵袭,她或许会想起平壤灰蒙蒙的天空,想起汉江深沉的江水,想起那些在她身体和谎言中迷失的男人们。
当平壤的“燕子”成了首尔的“猎鹰”,当昔日的忠诚被生存碾得粉碎,这究竟是叛徒的苟活,还是幸存者与命运达成的血腥和解?历史的判决书沉默地悬在每一盏不眠的灯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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