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强的杀手锏,从一开始就是“真诚”。

文 | 阿 布

王宝强主演的新剧《棋士》正在热播,新颖的围棋隐喻式现实主义生活流罪案剧设定,吸引了无数观众追更——弹幕里常常飘过一句:一天一集怎么够看?

《棋士》在腾讯视频X剧场播出

在《棋士》中,饰演一个围棋老师崔业,在围棋上有多天才,在人情世故上就有多无知。一次意外,崔业偶然被卷进了一起银行抢劫案,命运的齿轮自此开始转动……

看过《棋士》的观众可能已经发现了,《棋士》的每一集都有一个小标题,“输了就是赢了”“两包白糖”……每一集都好像是一局棋,充满了变数与转折,以围棋为隐喻核心,将一场场罪案迷局与棋盘上的智谋博弈巧妙交织,构建出独特的叙事张力,堪称是一部以东方智慧来重构罪案剧叙事的创新之作。

《棋士》海报

剧中的围棋术语,不仅是崔业围棋老师职业身份的标签,更成为推动剧情发展的符号语言——“布局”“手筋”“投子认负”,每一枚棋子的落点都暗合人性的较量,每一场对弈的胜负皆映射正邪的缠斗。棋局如战局,棋道即人道。这部罪案剧不仅让人体会到古典推理的斗智快感,也深埋着人性的拷问。

十多年没拍电视剧的王宝强

躬身入局《棋士》

在上海的《棋士》看片会上,王宝强坦陈,这次回归剧圈压力不小:“有精神的压力,也有实际拍摄制作的压力,都挺大。很多年没拍剧了,突然回到剧圈里,我有什么资格回来?我能带一个什么样的作品回来?拍电视剧和电影的节奏也不一样,怎么能让观众重新接受?我就连晚上睡觉做梦都在想。”

他对自己有要求,他也知道,观众对王宝强一样有要求。“在乎观众的感受”,是王宝强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一种敬畏心。影视圈金字塔尖的明星都有自己的杀手锏,而王宝强的杀手锏,从一开始就是“真诚”。

选择以监制、而不是导演的身份“入局”《棋士》,对王宝强来说,是一种跳出个人舒适圈的全新体验。谈及为什么不自己出任导演,而是尝试监制这个新角色,王宝强说,希望扶持新导演,让观众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我们《棋士》的两位编导演(房远、高妮妮),都非常有才华。”而房远此前已经与王宝强有过合作,为王宝强导演的电影《八角笼中》担任编剧。

“我也是从新人过来的,知道新人的不容易。早期的时候没人觉得我能演戏,很多人说我只能演‘傻根’(王宝强在电影《天下无贼》中的角色)。那我也不能去跟人家辩论,这么多年就是做好我自己,等到我做到了,做好了,这就是证明,观众自然而然会明白你。每个行业都是需要新人出来的,我想去多扶持新导演,为影视行业培养更多有才华有实力的新人。”王宝强说。

作为监制,王宝强给了两位新导演很大的发挥空间,但他也并不是一个只挂虚名的监制。当新导演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身为监制的他就要出面去帮助解决。当演员的细节状态不对时,他也会帮助去调节。

饰演秦晓铭的李若天说,王宝强在拍摄现场特别自律,经常吃的都是水煮菜。为了让他演好戏中挨饿很多天的剧情,也盯着他一起吃水煮菜。在《棋士》第二集里,饿了很多天的秦晓铭,逮到一个机会与对手搏斗,要表现出既濒临死亡又有很强求生欲的状态,就瞪大了眼睛——但是王宝强留意到了这个细节,提醒李若天说:“你是近视眼,你的眼镜被打飞了,所以你看人不能瞪着眼,眼睛要眯着一点,努力地眯着眼看,才是近视眼真实的状态。”

饿了很多天的秦晓铭

在王宝强看来,监制这个角色就是服务全剧组的,并且要让整个制作团队,从前期一直到后期,都“达到一定的水准”。

“你多一个身份,就多一份责任。”王宝强说,“这个责任在你身上,不是光挂虚名的,你得真正做到一定品质,得为观众服务,给他们带来更好的情绪价值。这么多年来,大家对王宝强是有一个信任感的,我不能去消耗大家对我的信任感。观众的信任感既是我的动力也是我的压力,我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每一样都要做到好。”

演《棋士》

最重要的是先把王宝强赶出去

追了8集《棋士》,发现,王宝强的演技又进步了。崔业这个围棋老师的角色,看似木讷,但是这种木讷与王宝强多年前演的电影《Hello!树先生》里的“树先生”又很不同,明显能感受到,木讷的背后隐藏着天才棋手的敏锐——让你看到的只是一步,可是他早已在心里走了十步。

随着剧情的进展,崔业也日渐从一个单纯的围棋老师,入局社会暗面,成了一个很有“灰度”的角色,带着丰富的多面性。

“崔业的内心是羊还是狼?可能他本来是一只羊,但慢慢出现了狼性。我觉得这就是人性人心,很多人都可能会这样。”王宝强说,饰演崔业这个角色,最重要的就是先从王宝强身上把王宝强赶出去:“我害怕王宝强会展现在崔业的身上,我觉得首先人物还是要还原一点,让大家觉得可信——不是你王宝强,也不是以前看到过的王宝强的样子。”

一木不成林,一花不是春。《棋士》里除了王宝强,围绕他的几组人物关系也相当精彩。饰演崔业哥哥、刑警队长崔伟的陈明昊,与崔业有数不尽的“猫鼠游戏”;饰演金夏生的陈永胜也是个宝藏男孩,他和崔业两人亦师亦友、亦猪队友的对手戏同样精彩;老戏骨此次与王宝强的荧屏关系从队友变身对手,他饰演的王红羽尽显老狐狸人设。

崔伟(陈明昊饰)

金夏生(陈永胜饰)

崔业妻子高淑华(王智饰)

王红羽(李乃文饰,他曾与王宝强合作《集结号》)

当然,剧集本身的构造也足够用心。在围棋中,“布局”是棋手对全局的谋篇,既要抢占先机,又要隐藏杀招。《棋士》里的罪案设计也深谙此道:崔业作为围棋高手,面对狡猾的“社会人”王红羽,看似露怯“投子认负”先输一手,实则早已洞悉他下棋的常规“定式”,利用王红羽的自大自得,埋下“炸弹”,最终反败为胜。围棋中所谓的“手筋”,即指扭转局势的一招妙手。

黑白棋局映照人心,罪案迷踪暗藏玄机。《棋士》是一部不能快进的剧,一不小心就会错过一点伏笔。每一集都让我替崔业捏把汗:好好一个围棋老师,就这么越陷越深,一步步掉进犯罪的深渊。正如采访中王宝强所说:“人生就像下棋一样,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选择你自己的未来。所以你人生的方向是什么样的,你要确定好,一步走对了,后面步步为‘赢’,一步走错了,就会满盘皆输。”

崔业是否会走向不归路?

这世界并非黑白分明,但也绝非黑白不分。或许《棋士》想表达的正是:输了就是赢了,赢了也可能就是输了——输了底线,再好的棋局也是死局。真正的“棋士”,从不在棋盘上追求完胜,而是在混沌中守住那一寸“真眼”——那是底线,是良知,是黑暗中最值得守护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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