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968年3月入伍的,到我们县接兵的是工程兵54师,对外番号是8342部队。当时,师部驻地是甘肃酒泉南郊的石油新村大院。

后来部队先后转战四川绵阳,涪陵,广安等地,担负国防工程建设任务。1982年在精筒整编中,撤销工程兵54师,位于西安三桥的师部及大院,转交公安部建立武警工程学院,现改为武警工程大学。

1968年工程兵54师到河南商丘地区接兵时,在永城、夏邑,虞城三县共接兵1800人,组成一个新兵团,在酒泉进行训练后分到部队。

那时,农村还是人民公社体制,到我们虞城县接兵600人,来自六个公社,每个公社100人左右。后来,我们同年同县入伍的600人中,在部队干到职务最高的两人,一名少将副军职,一名上校副师职。

这两人都是我比较熟悉的老战友,各有不同的经历和风光,却有相同的命运和结局。回想起来,让人无比感慨,发人深思,深感人生无常。

A战友入伍后分到汽教连任上士,就是现在的连队军需员。他初中文化,脑子灵活,长于交际,善于协调关系,工作认真负责,赢得了上下好评,入伍两年多就被提拔为司务长。

1971年6月,我从师直汽修营的排长,提为师后勤部政治处干事后,我们开始交往。我父亲来部队时,听说与他在县委招待所工作的父亲熟识,他专门把我父亲接到他们连队吃住,领着游玩,更进一步加深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久,我跟随师后勤部李政委去汽教连蹲点,住到班里与战士同吃同住体验生活。A战友很有眼色,得知李政委有胃病,就经常给他另做面条,再打个荷包蛋,照顾得无微不至。

李政委对他看法很好,蹲点结束后不久,他就被提拔为连队副指导员。后来,兵种小车队要我们师后勤部调一个指导员,李政委又把A战友提拔为指导员调往工程兵机关。

他到了高级指挥机关,直接为兵种首长服务,更是如鱼得水。小车队由连级升为营级单位后,A战友水涨船高直接被提为教导员。

后来,先后被提拔为兵种干休所团级政委,师级解放军测绘学院副政委、政委,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副政委,解放军防空兵学院政委,为副军级职务,授予少将军衔。

A战友好风凭借力,不断上青云后,我们虽然还有交往,但我见他有点头脑膨胀,盛气凌人,渐行渐远,联系减少了。

他退休后,不久就因贪腐等问题被军队审查调查判刑入监了。

B战友与我是同一个公社,同一年龄十六岁入伍的,我们两人的老家离五六里路。

到部队后,又共同分到汽修营,后来他在三连当班长,我在营部当文书。由于是同龄人,近老乡,关系比较密切。

我提拔任排长,后任后勤部政治处干事时,他还在汽修营三连当班长。我随师后勤部李政委下连蹲点,也刚好住在他们班。见他工作认真负责,带兵管理有方,被评为先进标兵班,给首长留下良好印象。

正巧,当时后勤部装备科缺少一个军械助理员,B战友所在的班又是军械修理班,在李政委关心下,他就被提拔为军械助理员了。

他所在的装备科与我所在的政治处,办公室在一排平房,我们来往频繁,关系更加密切了。后来,我调往工程兵学院政治部,五年后又转业到家乡县委地委工作。

B战友后来先后被提拔为装备科长,师后勤部副部长,师部转为武警学院后又提拔为学院院务部副部长,成了副师级干部。

我对B战友看法一直很好,觉得他虽然文化不高,但出身农村,比较朴实,工作能干,对人诚恳。但权力是个腐蚀剂,他在学院管钱管物有了权力,经受不住考验,就走上了邪路。

据说,他因经济问题受到了严厉处理,又抛弃了从农村随军的原配,离婚找了年轻媳妇,双双奔赴外地隐居失踪了。从此,再也没有了B战友的音讯和消息。

古人云,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

回想AB两位战友的蜕变和可悲结局,使我受到深刻的教育和启发。

他俩都是农村出身的孩子,从小在生活艰苦的农村长大,不到十八岁就参军入伍,他们一步一步从普通士兵,成长为师级军级干部。

按理说,他们本应为党作出更大的贡献,但却没有经历住物质和金钱的考验,在糖衣炮弹面前败下阵来。事实证明,权力是把双刃剑,如果理想信念不坚定,有了权力后德不配位,思想基础不牢,必定地动山摇,翻车坠入深渊,如此令人痛心的惨痛教训,我们都应当记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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