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称努力让美国变得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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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全美50个州、2700多个城市同时爆发了抗议,约有高达700万人走上街头。他们高举着标语:“不要国王”、“我们热爱美国,但我们要夺回它”。

在美国政治史上,抗议从来都不只是一种负面的社会现象,而是民主制度本身得以存续的生命力量。

从波士顿倾茶事件开始建立的美国,其政治传统中始终存在一种默认的精神:总统权力一旦越界,民众就必须发声。

这次全美掀起的“不要国王(No Kings)”运动,正是这种美国数百年传统的延续。同时,它也是对美国政治的一次深刻警告——美国的左右撕裂,可能真的到了一个临界点。

特朗普称努力让美国变得伟大

示威者的愤怒,源自一个核心问题: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内正逐步打破美国总统与“君主”之间的界线。

这场反对总统权力威权化的抗议浪潮,不仅仅是一次孤立的政治事件,更是一场关于美国灵魂的辩论,事关美国国本。

在民众愤怒抗议浪潮的背后,至少存在三方面深层次的担忧。

特朗普称努力让美国变得伟大

第一重担忧是对权力越界的恐惧:总统不是“最高统治者”。

美国人最原始的政治焦虑,就是来自对“国王”的恐惧。这也是此次美国人抗议口号的来源。

1776年的《独立宣言》就已经开宗明义:拒绝乔治三世的暴政。这是美国立国的起点。

这个建国逻辑,在美国人的政治DNA中始终延续,跨越了无数风波与动荡,保持至今。美国人始终认为总统权力必须被分散、被监督、被制衡。

然而,特朗普在第二届任期的前九个月,正在不断挑战这个根本信念,挑战美国的国本。

许多美国人认为,特朗普以总统之名,绕开国会、削弱司法、联邦化州民兵,并试图以“治安”之名强化军队在地方事务中的存在。

比如洛杉矶市长凯伦·巴斯就指出,特朗普今年夏天“违背州长意愿部署国民警卫队”,是“迈向威权主义的第一步”。

这是自1965年以来总统首次违背州政府意愿调动军力——一个在制度层面上前所未有的举动。

这种行为触碰了美国联邦制的底线:总统不再只是国家的行政首脑,而是一个能直接干预地方权力的“最高统治者”。

美国一直被某些人评价为“当代罗马帝国”,而当下这种行政权力的军事化则让许多美国人联想到了古罗马共和国的崩塌。

历史学家爱德华·吉本在《罗马帝国衰亡史》中写道:“共和国并非被外敌摧毁,而是被那些以保卫它为名的人葬送。”

当总统以“安全”为理由介入城市,当中央联邦机器凌驾于地方自治之上,民主制度就已出现裂痕,这是许多美国人万万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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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重担忧在于对社会撕裂的恐惧:权力正以“秩序之名”制造分裂。

特朗普的“威权化”背后,是美国社会结构的严重撕裂。他的强力政策在移民、种族、经济等许多领域加剧了这种原有的撕裂。

在芝加哥、亚特兰大、纽约,抗议者手举墨西哥国旗与彩虹旗,象征着多元与包容。

他们所反对的,除了一些具体政策——比如ICE突袭移民、削减联邦医疗、打压环保项目——更是以“秩序”之名对异己的打击,以“爱国”之名制造的敌人想象。

最近政府停摆期间,特朗普针对民主党人的“特别”削减计划,是刺激两党撕裂和社会撕裂的新导火索。这个行为将党争推高到了社会矛盾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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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政治手法,可以总结为一种“合法的恐惧政治”。

比如,他放任对“移民”与“犯罪”的混淆,将“联邦反对派州”与“无政府状态”划等号,并且以这些情况为由,扩大中央联邦政府的干预、切断一些地方拨款(尤其是民主党州)、放松对执法暴力的限制。

这是一种危险的社会改造,因为它让国家的治理逻辑从“公共协商”变成了“敌我划分”。

对此,抗议者们在乎的一种可能性是:一旦“国家安全”成为万能的理由,任何群体都可能会被定义为威胁,受到超越司法的对待。

所以,在亚特兰大这座民权运动的圣城,人们高举马丁·路德·金的画像,呼喊“拒绝仇恨”——这也算是美国的立国之本之一了。

他们的口号,带着一种很强的历史自觉性:美国的自由,不是自动存在的,而是一种代价高昂的传承,需要全美国人不断地、小心翼翼地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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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担忧在于民众对美国制度滑坡甚至瓦解的恐惧。

“不要国王”抗议短期看是反特朗普情绪的爆发,深层次来看,则是对美国制度失灵的一种警觉。

我们要注意到,当全国抗议浪潮爆发时,美国联邦政府已经因为拨款僵局而关门18天。

国会停摆、政策停滞、党派极化之下,尽管美国政府停摆不是第一次,整个体制也还在运转,但这一次原因不同,其实是陷入了“合法的瘫痪”。

事实上,民主制度并不总是轰然崩塌,它更多是在麻木与妥协中慢慢消失。

哲学家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中曾写道,民主最危险的敌人,不是暴君,而是人民的冷漠。

特朗普的威权倾向之所以令美国人不安,不只是因为他具体做了什么,更因为他让许多人开始“习惯”权力的越界——这种温水煮青蛙才是最危险的。

当总统公开嘲讽法院的判决、蔑视国会的质询,甚至要求官员和军队效忠他个人而非美国宪法时,这些本应当引发一场场政治地震的行为,却逐渐被一些选民和官员视为“强势领导”的象征。

这种“习惯”正是民主退化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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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学家史蒂文·列维茨基在《民主是如何死亡的》一书中指出:现代民主往往不是死于政变,而是死于当选者一步步侵蚀制度边界。

美国的建国体系原本依赖一套不成文的政治规则:总统必须尊重制衡,反对党必须忠于制度,两党必须保持互相尊重。

但是这些礼仪已经在特朗普执政后逐渐失效。现在,“赢得选举”几乎等同于“拥有国家”,美国的制度在一次次越权蚕食中,慢慢变质了。

美国民主面临的最大敌人其实不是“国王”,而是遗忘。

尽管特朗普现在造成的反对声浪空前,但事实上这也不新鲜——美国历史上,每当权力过度集中,都会迎来一次民众的反弹。

从20世纪初罗斯福改革时期的劳工运动,到60年代的反战与民权游行,再到今天的“不要国王”抗议,美国的政治活力,恰恰源于民众不断地重新定义“权力界限”。

这一次,数百万美国人用行动重申了美国的立国信念:总统只是公仆,不是国王;选票是契约,不是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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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街头跳舞、举旗、呼喊,不是为了反对特朗普一个人,而是为了守护一种精神——那种相信自由必须依靠公众维系的精神。

“美国不要国王”,这句话正如诗人沃尔特·惠特曼在《草叶集》中所写:“我听见美国在歌唱”。

“不要国王”的抗议不一定代表美国真的要乱了,但它确实是对美国制度稳定性一次严重的警醒。

它提醒所有美国人:在这个算法操控、社会撕裂并存的时代,真正需要守护的,不是一个总统的具体行为,而是关于美国立国之本的那些记忆。

因为,一旦人们忘记了为什么反抗国王,他们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制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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