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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橘子
编辑|橘子
《——【·前言·】——》
新中国成立初年,设计国徽成了头等大事。各路设计师交稿不断,其中不乏采用清代康乾线条的华丽方案。
正当众人称赞不已时,林徽因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去霍去病墓前看看。”这句话背后,隐藏着一场关于国家审美、文化自信与精神气质的较量。一个国家的“脸”,到底该用什么来撑起?这场设计之争,最终走向了意想不到的结局。
1949年,一个国家急需“面子”
一个国家要立足,不能光靠口号,还得有象征,有旗帜,有印章。有自己的颜色、形状和声音。国旗、国歌、国徽——这三样,是国家的脸,是身份的身份证,是底气的象征。
国旗和国歌搞得差不多了,问题卡在国徽上。
中国几千年历史上从没有“国徽”这个东西。皇帝有玉玺,有龙袍,有象征帝权的建筑器物。但“人民国家”的象征该怎么设计?没人有经验,也没人敢拍板。于是,政协筹备会在1949年6月15日发布公告,向全国征集国徽图案。
这个公告一出,全国设计圈立刻炸锅了。
美术学院、建筑系、民间艺人、书法家,统统开始“闭关”设计。短短几个月,方案就像雪片一样飞到了评审组办公室。整个办公桌都被厚厚一摞摞图纸占满,有的卷成筒子,有的装在大信封里。
从天安门到红星,从麦穗到齿轮,想得到的元素全有人画进去。
而在这些设计中,两个团队特别突出:一个是中央美术学院团队,由张仃、周令钊领衔,讲究装饰性、视觉冲击力,善用传统图腾纹饰;另一个是清华大学营建系团队,成员包括梁思成、林徽因、莫宗江等,更偏向建筑构图、结构逻辑。
表面上是两个专业团队参与国家设计,实际上背后较劲很明显。美术学院风格浓重,喜欢堆图案、讲装饰,特别偏爱清代宫廷风格里那些“康乾线条”。这些线条起源于康熙、乾隆年间的皇家建筑装饰,华丽、规整、对称,是清宫美学的代表。
美院认为这叫“传统”,能体现中国数千年文化沉淀。
一开始,评审组不少人点头认同:康乾风格,确实好看,宫廷范儿足,看上去高级有面儿。尤其某些草案里画了对称的金边、祥云、如意纹,审稿人翻到这类作品时会情不自禁点头,“这气派,有皇家气象。”
可就在这个时候,清华组的林徽因却不吭声。她翻着草案,一页一页看下去,神情越来越冷。那些复杂精致的康乾图样,在她眼里不是美,而是一种不对劲。
她心里清楚,这场比赛,不只是设计风格之争,更是国家形象定位的初战。
康乾风格遭质疑,她只说一句
林徽因,是个讲究细节也讲究格局的人。
她不是普通设计师。她是第一个系统研究中国古建结构的人,是中国建筑史真正的创立者之一。她翻过的古代图纸,比别人见过的都多。她走南闯北考察寺庙遗址,穿过断壁残垣,看过残砖碎瓦中藏着的历史逻辑。
所以,当她面对这些康乾图样时,感觉只剩一个字:腻。
这不是文化,而是装饰;不是力量,而是粉饰。
她不喜欢那种用细节遮盖整体的设计手法。她知道康乾风格是封建皇权的美学,是为皇帝装门面的,不是为人民立形象的。
于是她站出来了。
她不是情绪化地反对,也没在会上滔滔不绝讲一堆艺术理论。她就只说了一句——
“去霍去病墓前看看。”
没有批评,没有争辩,没有大段阐述。就是这么一句话,干脆利落。可在场的人听懂了。这句话,像一道光,照进了整个设计团队的脑子里。
霍去病是谁?那是汉武帝时期最年轻的大将军,年仅23岁病逝,镇压匈奴、拓土万里。他死后,皇帝亲自赐墓,命人堆起石山,四周摆上巨石雕刻。
林徽因不是让大家去看雕像的精致程度,她是让大家去感受那种“气”。
霍去病墓前没有细碎的雕工,只有粗犷的线条、原始的造型和震撼人心的气势。一头石马,一座石熊,线条干脆利落,形态拙朴直接,那种“沉着而爆裂”的力量感,是康乾线条无论怎么花哨都达不到的。
林徽因其实是在用一句话,逼设计师们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们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象征?
是一个讲排场、讲纹饰、讲皇家风范的旧朝代?
还是一个讲人民、讲力量、讲现代民族精神的新国家?
这是一次美学选择,更是价值取向的战场。
她用那句话,把整个战线从“图案美感”拉回到“国家灵魂”。
更重要的是,林徽因看得更远。她明白,康乾线条代表的不是传统,而是一种尾声——是王朝暮气的优雅终结。而她想要的,是一个能代表新中国开端的设计,是从汉唐雄风中抽象出来的“骨力”。
那一刻,她不再是建筑师,而是一位文明编年者,在为这个国家选择精神符号。
霍去病墓,石头上的“国魂”
那天会议结束后,清华设计小组没急着画图,他们真的动身,去了陕西兴平。
春末的关中大地干燥热烈,霍去病墓前荒草半人高。没有金殿玉楼,也没有华丽浮雕,只有几块千年石雕静静矗立,时间在这些石头上走过的痕迹,粗粝得像砂纸搓过眼球。
最醒目的,是那尊“马踏匈奴”。一匹石马高高扬起前蹄,正踩在一个人形雕刻的背上——那是霍去病击败的敌人。雕像造型奇诡,比例粗大,五官模糊,表面斑驳脱落,已经失去了“细节”,却一点不妨碍它释放出一种压迫感。
这,就是林徽因要他们“看”的东西。
不是花哨的装饰,也不是讲究的对称。是气,是骨,是力量,是国家要在视觉层面传达的“不可侵犯”。
石雕不多,一共十余座,有野兽,有兵器,有象征。但没有一件作品在乎表面修饰,它们的共同语言是“直接”:不是给你细看纹理的,是让你远远站着就被震慑的。
队员们站在墓前,谁也没说话。但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这趟来得值。
在康乾风格里,设计讲究对称、细节、繁复,强调“好看”与“秀气”。但汉代石雕不是“秀”,它是“压”,是横扫,是席卷,是一种不容商量的国家气势。它不求悦人眼目,而要震人心魄。
这种风格,才是真正适合用来做“国徽”的。
一块徽章,不是给人“欣赏”的,是挂在城门、盖在护照、印在公文上、贴在军服上的。它必须一眼定神、一印成势。太精致,反而显得轻浮;太细腻,只会被时代淹没。
那次实地考察,成了设计团队的“转骨”之旅。回来后,他们砍掉了原稿里一大半装饰图样,连最初设想的复杂边框都删了。他们重新设定线条粗细,强化结构对比,把注意力集中在图形的“张力”而非“修饰”上。
天安门图案被抽象化处理,只留下最核心的轮廓;五星的布局更紧凑,代表领导核心与人民群众的统一;齿轮与麦穗成“底盘”,象征工农基础;整个徽章呈“圆形”而非传统“盾形”,增加对称与稳重。
这个版本,和初稿相比,就像脱胎换骨。
林徽因用一次墓前的沉思,换来了一次国家形象的重塑。
一场评审风暴后,她的方案胜出
1950年6月,北京气温逼人,但国徽评审组的会场比天气更燥。
会上堆着几十份设计方案,有新稿,有老稿,还有几家“联合创作”型样稿。一开始大家轮流发言,讲方案特色、设计理念、文化出处。但很快,这场讨论就不再“技术”。
争论的核心变成一句话——到底什么是“新中国美学”?
美术学院那边依旧坚持康乾路线,说这叫“传承”,是“皇家艺术升华的代表”。他们在图纸上加了更多清代元素,比如螭龙、云纹、凤鸟、团花,画得确实漂亮,甚至有一种“古典视觉震撼”的味道。
有人看了拍手说:“这才像中国。”
清华团队这边没多说废话,他们亮出修改稿,一张一张铺在桌上。
线条粗,构图稳,没有一笔多余装饰。麦穗两边对称,齿轮十六齿,天安门正中为核心,五星围绕居顶,整个徽章像一口铸铁般厚实。
他们没有说“这才像中国”。
他们说:“这是共和国的面孔。”
林徽因本人在会上的发言记录不多,但梁思成留下了一句话:“我们不是在做一件艺术品,是在建造国家的形象根基。”这句话打动了很多人。
有人提出异议,说新方案太粗,缺乏“东方之美”。也有人私下抱怨:“这跟清朝的宫门装饰比,太土了。”
但越到后期,声音越分裂。
支持康乾风格的,多是旧美术体系出身,对宫廷艺术情有独钟;支持清华方案的,是一批青年设计师与政治官员,他们敏锐地意识到:新国家,不能再走旧路,不能再靠“皇权审美”装点门面。
决胜点在于——国徽不再只为“美”。
它要威严,要简洁,要有一种能在任何背景下都不失分量的图形力量。
1950年8月,政务院组织最终审查,采纳清华大学团队的设计方案为国徽正式版本。9月20日,国徽图案正式公布,全国各机关、学校、边防哨所同步换徽。
那天,天安门城楼上挂出放大版国徽,全场寂静无声。五星照顶,麦穗齐肩,齿轮托底,天安门稳坐中央。没有一条康乾线条,却比任何皇家图腾都更沉得住气。
林徽因的那句“去霍去病墓前看看”,没有被写进官方文件,但所有设计师心里都明白,这个国徽背后,是她用历史的重量替国家划出的一条线——过去的就留在过去,国家的面子不能用旧时代装饰来撑。
而这场没有硝烟的设计之争,终究落在了最质朴的一块石头前,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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