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上有那么一段日子,特别让人感慨,就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知青下乡运动。那时候,全国好几百万城里的年轻人被送到农村去,干农活,接受再教育。
上海作为大城市,送出去的知青尤其多,他们背井离乡,生活完全变了个样。今天要讲的,是一个上海老知青的真实故事。他
这辈子没结婚,晚年住院的时候,突然来了三个陌生人,说是他的家人,还告诉他,他其实早就有三代人了。
知青下乡的背景
1966年,国家提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口号,城里长大的年轻人需要到乡下锻炼,接受劳动和思想改造。
从1968年开始,大批上海的中学生、大学生被组织起来,坐火车送到全国各地,尤其是东北、西北这些偏远地方。
上海的知青大多是十七八岁,刚高中毕业或者还没毕业,家里条件也不差,突然被扔到农村,生活落差特别大。
东北的黑龙江、吉林,西北的陕西、甘肃,都是常见的目的地。像黑龙江的生产建设兵团,冬天零下几十度,夏天蚊子成群,住的是土坯房,吃的是粗粮,劳动强度还特别高。
不少人扛不住,有的生病,有的甚至丢了性命。这段经历对他们的人生影响太大了,有人适应了,有人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份苦。
一个上海知青的经历
这个故事的主角叫陈远山,1950年出生在上海,家里是知识分子出身。他1969年被下放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19岁,正值青春年华。
去之前,他在上海念高中,成绩不错,本来有希望考大学,但那时候大学停招,他就和其他知青一起上了北去的火车。到了黑龙江,他被分到红星公社,开始了完全不同的生活。
在公社,他每天得早起干活,种水稻、玉米,冬天还得砍柴、修水渠。条件苦得没法说,住的地方漏风,吃的都是玉米面窝头,营养跟不上,很多人手上脚上都冻出过疮。
他年轻力壮,干活不偷懒,但心里一直惦记着上海,想着哪天能回去。当时知青之间也有感情纠葛,他和一个当地女孩李秀兰走得近。
李秀兰是村里人,比他小一岁,家里种地为生。她帮知青做饭,分窝头的时候总多给他一点,两人慢慢熟起来。
1972年,李秀兰怀了孕,是陈远山的孩子。他想负责,但李秀兰的家人不同意,觉得知青迟早要回城,女儿跟了他没保障。
后来陈远山接到返城通知,1975年回了上海,走之前跟李秀兰说好要回来接她。可回去后,他写了很多信都没回音。
1978年他专门跑回黑龙江找人,发现公社散了,李秀兰一家也搬走了,没人知道去哪了。他找了好几天,最后只能失望回上海。从那以后,他把这件事埋在心里,再没提过。
回城后的日子
陈远山回上海后,被分配到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他工作认真,教书教得不错,学生挺尊敬他。他住在一间老公寓,生活简单到极点,
每天就是上班、下班、看书。退休后,他一个人过,邻居偶尔见他遛弯或者买菜。他不爱说话,也不跟人走太近,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都推了,说自己习惯了单身。
他没结婚的原因,跟那段知青经历脱不开关系。李秀兰是他唯一爱过的人,失去联系后,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她,心里一直有疙瘩。
他不是没机会结婚,同事、朋友给他牵过几次线,但他总觉得没那个心思。后来年纪大了,索性就不考虑了。他把精力都放在工作和自己身上,日子过得平淡但有规律。
2025年夏天,陈远山因为心脏问题住院了。他73岁,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是突发心肌梗塞,差点没抢救过来。
住院期间,他一个人待在病房,邻居来看过几次,但没亲戚陪着。医生说他恢复得还行,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就在这时候,事情起了变化。
突然出现的家人
住院第九天,一个男人带着妻子和儿子来看他。这男人四十多岁,自称叫陈明,说是陈远山的儿子。陈远山一开始不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明解释,他是李秀兰的儿子,小时候听母亲提过父亲的名字和上海的地址。李秀兰2024年去世前,留下了陈远山当年的信件和地址,让他来找人。
原来,李秀兰生下孩子后没再嫁,一个人把陈明拉扯大。她没告诉陈远山,是怕他回城后有自己的生活,拖累他。
她后来嫁给村里一个农民,但没再要孩子,几年后那人去世,她就带着陈明过日子。
陈明长大后考了大学,在哈尔滨当工程师,结婚生子,生活稳定。他一直不知道父亲是谁,直到母亲去世前才说了真相。
陈明找到陈远山的老地址,发现他搬走了,后来通过学校档案查到现在的住处。他带着妻子张丽和儿子陈阳,专程来上海见他。
陈远山听完,情绪特别复杂。他没想到李秀兰这些年独自承担了那么多,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后代。他问起李秀兰的情况,知道她走得不好,受了病痛折磨,心里更不是滋味。
陈明一家在医院待了一下午,跟陈远山说了很多。陈远山知道自己有孙子了,陈阳才12岁,正在读小学。
他看着这个孩子,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欣慰,也有遗憾。他错过了太多,没能参与儿子的成长,也没能陪李秀兰走完人生。
团聚后的生活
陈远山出院后,陈明把他接到自己家住。陈明在上海租了房子,条件不错,特意收拾出一间房给父亲。
刚开始,陈远山有点不习惯,毕竟他一个人过了几十年,突然多了家人,生活节奏全变了。
陈明和张丽对他挺好,每天做饭照顾他,陈阳放学回来还跟他聊天。他慢慢适应了,开始融入这个家。
后来,陈明带他回老房子收拾东西。他从书柜里找出几封旧信和李秀兰的照片,这些是他这些年唯一的念想。
陈明看到这些,劝他搬过来一起住,说一家人总比孤零零的好。陈远山同意了,把老房子租出去,彻底搬到陈明家。
几个月后,陈明一家带他回黑龙江,祭拜李秀兰。陈远山在墓前待了很久,心里有很多话想说。
他觉得自己欠李秀兰太多,这辈子都没能兑现当年的承诺。他把带来的戒指放在墓碑旁,那是当年想给她的东西,现在只能当个念想。
回到上海,陈远山的生活有了新节奏。他每天跟陈明跑步,帮张丽干点家务,晚上教陈阳写作业。
他身体好转不少,心态也平和了。春节,他们又去了一次黑龙江,这次是一家四口。陈远山看着儿孙,心里终于有了归属感。
陈远山的故事不是个例,那一代知青里,像他这样的人不少。他们年轻时被时代推着走,说到底,陈远山是幸运的。
他错过了半辈子,但最后还能跟儿子、孙子一起过日子。比起那些孤老一生的知青,他算找回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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