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清浅

电视剧《藏海传》当杨真前脚刚死,瞿蛟后脚也跟着去了。其实藏海进入平津侯庄芦隐府第对瞿蛟的威胁最小,瞿蛟要是没做错三件事——视藏海为敌人,擅自射死杨真,主张杀死藏海——不至于死那么早。

第一件:视藏海为敌人

庄芦隐下面的三个左膀右臂,瞿蛟能武,既是庄芦隐贴身侍卫,也是平津侯府兵统领,还负责替庄芦隐杀人;杨真能文,管着舍人府一众幕僚,并对庄芦隐及其祖宗进行歌功颂德;褚怀明能力就稍弱了,原是前钦天监监正蒯铎下属,因对堪舆之术了解不深,能力平平,始终得不到重用,后来是依靠背叛蒯铎,才得以在蒯铎被灭门后当上钦天监监正的。

当擅长风水堪舆的藏海横空出世,从皇陵机关中活出,并献计解决太后下葬的难题,得以进入舍人府后,先是褚怀明慌了,就怕被技术过硬的藏海顶替了自己。随后是杨真慌了,担心藏海学当年的自己,在庄芦隐那边冒尖后就把他赶尽杀绝。此时,瞿蛟要是一边看热闹,可能还能多活几天,因为不会武功的藏海对他威胁最小,只要他不处处针对藏海,藏海不会急于对付他。

瞿蛟可能是平日没少跟杨真、褚怀明往来,三人构成利益共同体,担心一损俱损。再则是藏海连皇帝的心思都能摸透,能想出法子解决皇帝的难题,又能让疑心特别重的庄芦隐赏识,此人过于可怕,就怕哪天藏海飞黄腾达了,容不得他们三人。当藏海献完解决太后下葬的计策后,他替和他一起进入皇陵机关隧道的人请命,希望庄芦隐能好好安葬死者,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藏海跟他们三人根本不是同路人,藏海要出头了,定是容不得他们三人的。此外瞿蛟这个武将缺乏头脑,平时杀人杀多了,觉得宁可错失也不可不杀,以绝后患。所以从藏海崭露头角开始,瞿蛟也跟杨真、褚怀明一样视之为敌人。

第二件:擅自射死杨真

当杨真被庄芦隐强推进皇陵以换取断龙石下降时,知道死期已到的杨真气不过,觉得自己为庄芦隐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对方却为了一藏海放弃自己,非常愤恨,打算一顿细数庄芦隐罪状。如果任由杨真说下去,庄芦隐必会招来政敌反扑,瞿蛟便发箭射死杨真。

此举虽堵了杨真的嘴,但却也跟瞿蛟自己以及庄芦隐留下了祸患。文官向来不满庄芦隐,只要是庄芦隐的人杀的杨真,必定要狠狠参上一本,说庄芦隐纵容下属杀人。而这也给瞿蛟带来大劫。庄芦隐要是不交出瞿蛟给文官处置,是很难堵住文官的嘴的。

第三件:主张杀死藏海

当藏海当着众人的面借庄芦隐之手把杨真干掉后,瞿蛟内心应该是惶恐的,他们又是让藏海“自愿殉葬”,又是在皇陵内设了机关都没把藏海杀死,杨真还被反杀了,可见此人是多么可怕。瞿蛟本来就不想放过藏海,此时就更想快点让藏海死了,便打算把庄芦隐送到侯府后门后,借庄芦隐之手把藏海杀了。

这一点是精准地被藏海猜中,在庄芦隐还没下车时,藏海就借刚才瞿蛟擅自杀杨真失了分寸,又赌对方会对自己动手一事,暗示庄芦隐瞿蛟翅膀硬了。事实证明藏海没猜错,一到后门瞿蛟就说方便动手,可庄芦隐并没跟他说要杀藏海,瞿蛟倒替他做决断了。这已经让庄芦隐内心不爽,偏偏当庄芦隐放弃杀藏海时,瞿蛟还力劝“藏海此人野心太大,不好掌控。”这让庄芦隐更加生气,说“本侯不能掌控,还是你不能掌控?”

此时的瞿蛟在心烦藏海时,不知道有没有担忧过言官对自己的反击。太后下葬后,言官很快就上奏本说庄芦隐纵容瞿蛟在皇陵杀人。因瞿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动的手,要堵那么多人的嘴是不可能的,此时庄芦隐平息言官的最好方法就是交出瞿蛟。长子庄之甫也提议把人交出去。

开始时庄芦隐是犹豫的,犹豫再三还是把瞿蛟给结果了,不是交给言管处置,而是来个暴病身亡。庄芦隐到底还是把藏海的话听进去了,自己是武将出身,现在的一切都是通过武力取得的,当一个人的武力值太高,获得的荣誉太多,很容易就会生出野心,他瞿蛟在杀杨真一事上失了分寸,尤其是在灭藏海一事上过于积极,无一不是野心的昭示。既然留着危险,还不如让瞿蛟死得有价值些,也就给他个暴毙,来个一箭三雕,既平息了言官的争论,又给了自己体面,还把潜在的危险摆平了。

虽说藏海迟早会把当年杀害自己妹妹等多位亲人的瞿蛟干掉,但此人在藏海要处理的人中并没被排在第一位。瞿蛟要是不凑杨真、褚怀明害藏海的热闹,又恰好做了留下把柄的事,或许真能多活几天。当然,他这也是罪有应得,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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