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阿拉斯加的美俄峰会,以及上周一(8月18日)的美欧乌三方会议之后,俄乌战争似乎风平浪静,但在这宁静表面之下,实则暗流涌动。
这篇文章,我们就来梳理几条线索。
美国副总统万斯8月24日在接受一家美国媒体专访时透露,称俄罗斯已经就乌克兰问题做出了重大让步。
而在这之前,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同样接受了这家媒体的专访,透露的信息大致相同。虽说拉夫罗夫的表述稍微不同,但他其实是为了帮普京找回一些面子。
与此同时,虽然万斯表示乌克兰方面也可能做出了一些妥协让步,但目前为止仍未有新的消息流出。
以上就是当前俄乌冲突问题的大致轮廓,如果消息属实,就意味着此前两场会晤之后,在看似平静的局势之下,各方都有一些斡旋举动。
现在的关键问题有两个:
首先,普京所谓的重大让步或承诺是否可信?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普京是否真的会如此轻易地罢手?毕竟俄罗斯历史上的确有过不守信用的记录。
其次,如果泽连斯基不选择妥协,他还有何其他选择?但要是选择妥协,他又是否能承受妥协带来的罪名?
至于后续向乌克兰提供安全保障等问题,我认为并不是严重问题,西方各个国家和北约、欧盟就可以搞定。
此外,联合国是否会提供背书?同时,坊间传闻中国计划派遣和平部队参与其中,这种说法是否可信?
当然,我认为这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因为中国不可能参与,理由稍后我将详细说明。
上面我梳理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接下来我们就回归到细节层面,先对万斯和拉夫罗夫透露的消息进行解析。
01
首先说一下万斯,他所透露的消息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根据万斯的说法,俄罗斯已经做出了重大让步,不再像之前那样寻求颠覆乌克兰政权,甚至可以维持乌克兰领土完整,只不过要拿到几块小领土。
此外,美国方面已经明确告诉普京,他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在乌克兰扶持一个亲俄罗斯政府。所以,对于这一点,万斯认为普京也已经放弃。
上述两点,不管是肢解乌克兰领土,还是在乌克兰扶持亲俄罗斯政府,正是三年半前俄乌战争爆发时,俄罗斯的最初战略意图。
事实上,有关普京放弃俄罗斯最初战略意图的问题,我此前已经进行分析。
大家也知道,俄罗斯方面此前的要求是,第一,乌东四州要全部并入俄罗斯,并获得国际法和联合国的承认,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俄罗斯曾一度提出,他们2014年拿走的克里米亚也要正式在法律上归属于俄罗斯,且也要获得国际法和联合国的承认。
老实说,上述两点,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实现,不仅乌克兰不可能同意,国际法和联合国也不可能承认。
所以,我想在这方面做一些点评。
特朗普基于他与普京之间相似的化学成分,对普京展开了一番劝导,晓以利害,同时也施加压力。他警告说,如果普京不同意,可能会受到来自美国的经济和军事等各方面的追加制裁。
可能是出于这些压力,普京目前暂时收敛了。
第一,普京放弃了四个州的要求,现在只要两个——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即顿巴斯地区的一部分。同时,西方国家和美国可以确保乌克兰的领土完整。此外,俄罗斯也不再谋求在乌克兰扶持一个亲俄罗斯的政权。
我们之前收集、解构并还原的事实真相,跟昨天万斯接受专访时透露的真相,几乎是完全吻合的。
如果真是这样,特朗普可能已经在这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在这个问题上“建立”了一道一定的工序。因为他的本意是结束战争,而且劝说普京与他合作,共同实现更大的目标。至于乌克兰,如果达不成协议,那也就放弃了。
然而问题在于,正如我刚才提到的,普京是否真的会轻易善罢甘休?
无论从其政治、历史雄心,还是当前的身体状况和年龄来看,普京显然还没有到善罢甘休的地步。
如果普京目前身体状况不佳,他可能另作他想或者不作他想。
但就目前而言,他的身体状况各方面都尚可。因此,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持保留态度。
用多极思维来推理的话,接下来,如果特朗普愿意与普京合作,在世界上携手做出更大的事情,那么普京现在可能会愿意在乌克兰问题上对特朗普做出让步,以此来换取特朗普对其在未来其他问题上更大、更深程度的配合。
那么这个未来的问题可能会是什么?我提醒大家从现在开始,对此要有所深入的思考和研究。
02
下面,我们再来谈谈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的发言。
拉夫罗夫在专访中的说辞,与万斯的大致相同。记者询问拉夫罗夫时提到,在阿拉斯加时,普京表示乌克兰在历史上长期和俄罗斯是一家的,因此所有乌克兰领土都应该是俄罗斯的。
有关这一点,我没有看到普京的原话,看到的基本都是西方媒体的转述,因此无法确定是否准确或完整。
不过,如果普京真的做出过这样的表述,那么我认为他可能是从历史根源,即基辅罗斯的来源来阐述他的历史观。
当然,这是否合理还要另当别论,因为这是俄罗斯人对乌克兰的一种历史观,也是普京本人对乌克兰的历史观。
顺便插一句,虽然普京有很强的威权特色,但他对于过去列宁和斯大林建立苏联的方式,尤其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允许各个加盟共和国有一天能够脱离苏联独立的做法,始终耿耿于怀。
所以,有人认为普京完全是列宁和斯大林的追随者,这一看法并不完全正确,我们在此不再展开讨论。
所以,当记者询问拉夫罗夫,关于普京曾表示所有乌克兰领土都是俄罗斯一部分的看法时,拉夫罗夫就回应说,乌克兰可以拥有自己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但他同时用英文暗示“要允许人们的离开”,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在我认为,大概就是俄罗斯可以承认乌克兰的领土完整,但在这个过程中,要允许某些地区脱离乌克兰加入俄罗斯,或者允许某些居民离开乌克兰前往俄罗斯。
那么,拉夫罗夫所意指的显然是,如果有人想要离开并独立,乌克兰应当予以允许。
换言之,一方面,俄罗斯承认乌克兰的领土完整,避免了像战争初爆发时那样狮子大开口;另一方面,这是为俄罗斯自己找回了面子,因其四个州未能完全纳入囊中,但拿下两个州至少奠定了理论和事实的基础。
因此,拉夫罗夫的言论表面上似乎与普京说的话有矛盾,但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说,实则是为普京找回一些面子、说辞和理论基础。
由此,这两点加起来,就构成了最近3-4天我们所了解到的事实基础。
表面上看,这一事实基础似乎至少是积极的,但还是需要关注那两点:
第一,普京是否会出于无奈,就此罢手?同时,考虑到普京和特朗普之间的私人化学成分,甚至是友情,如果在乌克兰问题上真的往阶段性的良好方向发展的话,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好“二普二人转”在这个问题上,做出更大交易的准备。
第二,如果普京此次真的是“欲壑难填”,那么下次他将会对特朗普提出更大的要求,届时特朗普就不得不让了;再加上特朗普本身对普京更多的是出于生理上的喜欢,而普京对特朗普的好感更多是出于功利性的。
因此,这两点大家一定要记住。
03
在乌克兰问题的结束上,到目前为止,我们缺乏更多的证据和逻辑来证明事态不会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
因此,我只是策略性、阶段性、暂时性地梳理一下现状,我们目前可以保持阶段性的谨慎乐观态度。
如果在未来几个月内,俄乌双方能够展开谈判,并朝着终战或者和平方向迈进的话,那么至少在现阶段将是一件非常积极的事情。
当然,未来“二普二人转”的交易会走向何方,这是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国,都需要保持密切关注的事情。
至于泽连斯基是否会同意,目前尚未收到乌克兰方面的明确表态,但从各种线索推测,不仅泽连斯基难以支撑,欧盟和北约可能也无法继续支持泽连斯基寸土不让。
也许历史未来的悲剧就将证明,乌克兰最终不得不以土地换取和平,关键问题是乌克兰要付出多大代价,这是乌克兰必须承受的后果。
泽连斯基曾亲口说过,顿巴斯地区是他们祖辈流血奋战从纳粹手中夺回来的,但现在这个说法已无济于事,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但要与未来即将发生的更大规模的全球化变局相比,泽连斯基也好,乌克兰也好,丢失几寸土地,我认为这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我们还需做出更多思考。
虽然目前尚未发生,但未来不一定不会发生。
具体来说,在这个问题上,“二普二人转”未来的交易活动,将不可避免地影响全球战略、全球格局,甚至可能包括中国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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