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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被关押在荷兰海牙国际刑事法院监狱的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已经在那里度过了超过一百天。

最近他的前妻齐默尔曼去探望了他，回来后向外界讲述了老杜的现状，情况让人担忧。

80岁高龄的老杜，在监狱里根本休息不好，瘦得非常厉害，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饮食也不习惯（主要是欧洲风味的预制餐），加上停止服药，健康每况愈下。

每月只有200分钟的家属探视时间，成了老杜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唯一渠道。

以老杜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撑过可能长达数年的法律程序，实在是个未知数。

尽管自己处境艰难，杜特尔特在探视时还是很关心家乡达沃市的情况，也详细询问了女儿莎拉领导的党派最近怎么样。

他还特意拜托前妻齐默尔曼，向那些一直支持他女儿莎拉的人转达他的感谢。

从国际法角度看，杜特尔特案的核心争议在于管辖权。

菲律宾虽然在2019年退出了《罗马规约》，但国际刑事法院认为，只要犯罪行为发生在退出之前，他们就有权审判。

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则坚持认为，既然菲律宾已经退出，国际刑事法院就没有权力审判他们的前总统，更何况菲律宾自己的司法系统完全有能力处理这些案件。

值得注意的是，国际刑事法院虽然对杜特尔特采取了行动，但对一些大国领导人，比如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发出的逮捕令却难以执行。

这种差异让很多人质疑国际刑事法院的公正性。

值得注意的是，最近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做了一个重要的改变，看起来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罕见地向海牙的法官们“举了白旗”。

就在杜特尔特刚被抓到海牙不久，他的辩护律师曾向法院提交了一份“回避申请”。

这份申请的内容，是要求负责审判杜特尔特的两名主审法官退出这个案子。

杜特尔特的律师认为，这两名法官在案子很早期阶段就深度参与了，他们不仅签署了对杜特尔特的逮捕令，还在法院管辖权审查时做出了关键判决。

律师团队觉得，如果让这两位法官继续审理整个案件，他们可能会带着预先形成的看法，这样对杜特尔特很不利，加大了判决对他不利的风险。

对于这个回避申请，海牙法院早在今年5月就驳回过一次，但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没有放弃，之后还在坚持要求重新审议这件事。

然而最近，律师们突然改变了态度，公开表示他们不会再要求那两位法官回避了。

律师团队的这个突然转变，对杜特尔特来说，既有不好的影响，也可能带来一些新的机会。

不好的方面是，撤回回避申请意味着海牙法院可以马上对案件的核心争议，也就是国际刑事法院到底有没有权力审判杜特尔特做出最终裁决。

这样一来，案子就会快速进入正式审判阶段。根据法院已经安排好的时间表，针对杜特尔特定罪的关键听证会将在今年9月23日举行。

律师团队原本的打算是通过不断要求法官回避这类程序上的争议，尽量拖延时间，为后面更重要的实体辩护做准备。

现在这个拖延策略失败了，后果就是杜特尔特和他的律师团队必须在更短的时间内，应对检察官方面提交的2400多份证据。

这些证据分量很重，包括了法外处决的现场录像、警方内部的通讯记录等对杜特尔特非常不利的核心指控材料。

还有一个风险是关于杜特尔特的态度问题。

在法院看来，被告是否配合司法程序是量刑时的一个重要考虑因素。

杜特尔特之前多次公开批评甚至威胁过法院的人，现在他的团队突然撤回申请，在外界看来，这就像是对法院管辖权的一种妥协。

这种转变，反而可能削弱杜特尔特一直强调的“自己是政治迫害受害者”的说法。

如果法官认为杜特尔特并不是真心认识到问题，所谓的“忏悔态度不够诚恳”，完全可以在最后判刑时加重刑罚。比如，原本可能判15年监禁的，现在可能加到25年。

那么，好的方面是什么呢？这意味着杜特尔特团队可能要改变打法了，换一种方式争取翻盘。

既然不再纠结法官资格问题，案件就会更快进入实质性审理阶段。

放弃回避申请，也等于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默认了现有的审判框架，不再玩拖延时间的战术了。

他们接下来会把所有精力集中在最关键的对证据本身进行辩护的环节上。

为什么杜特尔特的团队会突然改变策略？这和菲律宾现任总统小马科斯最近的动向有很大关系。

就在不久前，小马科斯政府放出风声，说他们正在认真考虑让菲律宾重新加入国际刑事法院。

而一旦菲律宾真的重新加入了《罗马规约》，杜特尔特团队一直坚持的“法院没有管辖权”这个核心论点，就彻底站不住脚了。

因为重新加入就意味着菲律宾接受了法院的管辖权。在这种背景下，杜特尔特的律师们意识到，再继续纠缠法官个人是否公正这种问题，已经无法应对来自菲律宾国内的政治压力了。

他们决定把有限的资源和精力，投入到更有实际意义的法律战场上。

在撤回回避申请的同时，杜特尔特的辩护团队还做了另一件事：他们加大了对国际刑事法院“双重标准”的批评力度。

在7月6日提交给法院的文件中，他们特别指出，海牙法院对美国军队在阿富汗战争期间发生的酷刑行为、对以色列在巴勒斯坦占领区的政策视而不见，却对菲律宾的禁毒战争死追不放。

他们认为，这种“选择性司法”的做法，彻底暴露了国际刑事法院不过是某些势力手中的政治工具。

总的来说，杜特尔特辩护团队这次策略调整，本质上是从一场耗时的法律拉锯战，转向了释放政治“大招”。

通过撤回回避申请，他们其实是想把这个案子从纯粹的海牙司法框架里拉出来，放到更广阔的国际政治博弈场中去较量。

这种做法虽然风险很大，但确实给杜特尔特阵营留下了一丝翻盘的可能。

如果他们的辩护团队能成功动摇国际社会对海牙法院管辖合理性的认同，或者能借助强大的国际舆论压力扭转审判的方向，这位年迈的前总统或许还有机会在政治舞台上实现一次“绝地反击”。

而且，杜特尔特的命运，不仅关系到他个人，也牵动着整个菲律宾的政治格局。

他的女儿莎拉作为副总统，其领导政党的支持率仍在上升；他的儿子和孙子也刚在地方选举中获胜，显示杜特尔特家族在地方上仍有深厚根基。

如果莎拉能在2025年中期选举中帮助盟友赢得更多议会席位，就能在政治上对小马科斯形成制衡。

而如果杜特尔特最终被定罪，将成为国际刑事法院成立以来首次成功审判前国家元首的标志性案件，可能改变国际司法的格局；

但如果他因健康或程序问题获释，则会进一步削弱该机构的公信力。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老杜的下场，都在提醒人们国际司法与国家主权、法律正义与政治博弈之间复杂的冲突。

而海牙法庭内的这场较量，也早已超越了一个人的命运，成为国际秩序中权力与规则博弈的缩影。

——THE END——

参考资料：新京报——菲前总统杜特尔特缺席 其子正式代理达沃市市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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