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基辅国际社会学研究所网站在6月对乌克兰各年龄段民众的民调显示,大部分民众对于继续战争仍是支持态度:近六成乌克兰人认为“乌克兰政府和军队不应该对敌人妥协”,“必须将抗敌斗争进行到底”。这个比例比起2022和2023年有所下降,但仍占受访者的大多数,也可认为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乌克兰社会对这场俄乌大战的态度。

如何看待这个数据?

首先其细节和选取样本上肯定是存在一些无法避免的问题的:比如在战争进行的情况下,要求妥协或者对俄和平的人并不太敢公开发声。另一方面,很多亲俄或者反对战争的乌克兰人可能早已选择出国——或者干脆直接留在东乌或者去了俄罗斯。但其反映的整体情况应该是可靠的:就是相当一部分乌克兰人并不认为战争会输掉,并且不愿意对俄妥协,希望取得战争胜利。在乌克兰扩大动员征召规模的情况下,这样的支持度已经算很高。另外,过半受访者对乌克兰战时总统泽连斯基的工作持肯定态度。

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是太令人意外。俄乌冲突已经由局部冲突演变为了两国的全面武装冲突,关乎两国的未来命运。这样的情况会对国民的态度产生很深的影响。这里举个例子,哈尔科夫市长捷列霍夫属于乌克兰东部俄语区人,平时工作坚持使用俄语,并坚持在城市竖立苏联名将朱可夫的雕像,甚至许多街道都保留苏联时期的名称。

在2014—2022年乌克兰东部局部冲突时,他并没有积极表态站在基辅一边,被俄罗斯认为是乌地方官员中的亲俄势力。但2022年俄“特别军事行动”全面展开后,他并没有如同俄军预料中的那样开门献城,而是组织当地官员和民众积极配合乌军作战,甚至在俄军巡航导弹打击和炮轰中坚持办公。

上述民调情况也发生在俄罗斯。多项民调都表示,大部分俄罗斯民众也对“特别军事行动”持积极态度,并认为俄军会取得胜利——即使是和谈也应该是在优势情况下谈判。原因也是一样的:全面冲突,关系着两国命运,大部分人都无法置之事外。2024年胜利日期间,大量俄罗斯民众围观展出的缴获北约装备,兴高采烈地庆祝俄军在前线的胜利,最好不过地反映了俄罗斯人对“特别军事行动”的支持。

如果要严重打击乌克兰的士气,俄罗斯目前有两种手段:第一种是在前线取得巨大胜利,甚至歼灭乌军重兵集团,让敌军的战线崩溃。第二种则是对其后方进行打击,破坏其经济和战争潜力,让乌持续作战的代价高到不可接受。俄军目前也的确在这么做:前线发起多方向进攻,对乌克兰后方则进行猛烈袭击。从5月下旬起,针对乌对俄本土进行的袭击,俄罗斯进行了猛烈的报复作战。

在普京领导的俄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下,俄导弹部队和空天军部队对乌克兰西部、中部等后方地区进行了频繁攻击。为了追求突防效率,往往采用短时间内发射大量导弹的齐射战术,搞“饱和攻击”,让乌克兰的防空体系应接不暇,难以有效拦截。参与“饱和攻击”的有“伊斯坎德尔”战术导弹、“匕首”高超音速导弹、各种巡航导弹和无人机等等,并配合大量假目标的掩护。乌克兰后方的重要交通节点、能源设施、军事基地、机场、兵工厂等遭到猛烈打击,许多地方变成一片火海。

有西方评论家认为,这是俄军试图在持久战中削弱乌克兰实力、最终拖垮对手的重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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