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声明:素材源于身边生活,存在艺术加工,情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994年,我32岁,离婚刚满一年,一个人住在父亲单位分的老家属院里。
那年南方梅雨季特别长,连续下了一个月的雨,心跟天一样闷,怎么也亮不起来。
我是县糖烟酒公司的业务员,平时跑得勤,嘴巴也甜,算是单位里混得还不错的单身汉。
可那年,来了个让全单位男人都坐不住的新同事。
她叫王岚,从市里调来的,据说是副科长的女儿,长得不算多惊艳,但一笑就有两个梨涡,说话轻声细语,穿一件紫色碎花裙走廊一过,就像一阵清风刮来的山茶花。

男同事纷纷献殷勤,连老李那样有家室的人,也开始在食堂主动打汤。
而我——对女人不上心了,自从前妻卷款跑了后,对情感这东西是敬而远之的。
可命运这玩意,往往不我打招呼,它就开始动手。
那天,是个周五,整天瓢泼大雨。我们单位搞促销,跟县百货大楼联合做了场“烟酒买赠”活动,三层大厅全是人,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王岚主动请缨,说要下去现场“体验基层”。
我笑她:“你这白衬衫高跟鞋,是体验还是视察?”
她冲我眨眼:“向师傅带带我呗。”
她第一次喊我“师傅”,我心里忽地热了一下。

结果一下午,风雨交加,我们在门口扯喇叭、递试喝的小酒,还真搞出点“火”来,就连雨天也卖得特别好,连老总都表扬了我一句:“小向有一套。”
下班后,大部分人都骑车走了,我看王岚还在台阶上发愁。
“你呢?怎么回?”我问。
“雨太大了,我那辆二八在单位,骑不了。等等看还有没有公交车吧。”她说完又咬唇一笑,“我家在老电影院那边,远着呢。”
我一咬牙:“走吧,我送你,我家也那边,公交车早收班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在雨里,我撑伞,她踮着脚走,我还溅了一裤腿的泥。我脱下外套递给她,她又把雨伞往我这边歪。我说:“你这样淋成落汤鸡,明天又请假。”
她笑:“你也一样。”

走到半路,雨更大了,我们只能跑着走。她脚下一滑,我一把扶住她,那一刻,她整个靠在我怀里,我心跳比暴雨还乱。
到了她家楼下,她让我上去避雨。我犹豫了一秒,说:“我就歇一歇,等雨小点再走。”
她点点头,带我进了她家。
她家布置得很雅致,墙上贴着挂历,是张曼玉的广告照,茶几上放着散开的书和一盒“雅霜”,那味道一下子把我带回大学时,那个女孩(前妻)的回忆。
“你鞋湿了。”她忽然说,“等等。”
她从阳台抽来一条毛巾,蹲下身来,轻轻帮我擦鞋。我一下子慌了,连忙说:“我自己来。”
她抬头看我,笑:“你紧张啥?我爸也这样,我妈经常擦。”

那晚,我们坐在她家旧沙发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喝她泡的茉莉花茶。
她说她来这边,是因为和男朋友吵架了,想分开了,可是男朋友不让,还缠着她。
我问她:“你还打算回市里吗?”
她看着我,说了一句:“不知道,但在这,心静。”
我那晚没留宿,天快亮才走,一路鞋子都湿了,心却干了,从那之后,我对她有了说不清的牵挂。
可生活哪有一帆风顺。
两个月后,她前男朋友真来了,一身西装笔挺,拿着一大束鲜花,在我们单位门口堵她。

全单位都看见了,连大门口卖油条的大妈都嘀咕:“哟,那小姑娘命不差。”
我心一下凉透了。
那天中午,她来找我,说:“我准备辞职了,下周就走。”
我一怔,强笑着说:“也好,市里机会多。”
她却盯着我看:“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我故作轻松:“说啥?咱们同事一场,保重。”
她点点头,有些落寞:“也是,我高估了你。”
说完她转身走了,那背影看得我心口发疼。
我那天晚上喝了三两“口子窖”,眼睛酸得不行。
可就在她走前一晚,我在家正擦皮鞋,她突然来了,手里提着一只红色饭盒。
“你不是说你爱吃我做的芋头烧鸭嘛?”她站在门口,头发有点乱,“我就做了一份。”

我怔住了,半天才说:“你还记得啊?”
她没说话,只是把饭盒放在桌上,忽然蹲下来,拿起我脚边的毛巾,又一次帮我擦鞋。
我鼻头一酸,忍不住抓住她的手:“王岚,我那天说‘保重’,是怕你为难,我不是不想留你。”
她眼圈红了:“我以为你心里没我。”
那晚她没走,我们坐在窗前,听着远处电影院里放的《秋菊打官司》的片尾曲。她说:“我们以后,就这么一起过吧,风里雨里,我都给你递毛巾。”

现在想起来,王岚已经跟了我三十年。她从城里姑娘,变成了我们街坊口中的“好媳妇”;我也从一个怕被爱伤害的男人,变成了她的依靠。
生活不需要多轰轰烈烈,能在雨夜有人为你擦鞋、端饭,就够了。
那年那个湿鞋的夜晚,不只把我脚弄湿了,也把我封存已久的心,一点点擦热了。
故事源于生活,部分情节艺术化处理,请理想阅读,祝您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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