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终章》

文/鼎客thinker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一章 紫辰殿的雪


范闲的手指在巴雷特狙击枪的扳机上微微发颤。


飘雪落在烧红的枪管上,发出"嗤嗤"的声响。他透过瞄准镜看到庆帝玄色龙袍的衣角从汉白玉栏杆后闪过,喉间突然涌上血腥味——那是三处肋骨断裂后倒流的淤血。


"当心!"王十三郎的喊声与破空声同时抵达。


范闲侧身翻滚,原先卧伏处的金砖被庆帝弹指击碎,飞溅的碎石在他脸颊划开一道血痕。


三百步外,海棠朵朵的弯刀正与庆帝的袖风相撞,刀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崩裂。


"若若!现在!"范闲的嘶吼穿透雪幕。


紫辰殿飞檐的阴影里,范若若扣动了第二把狙击枪的扳机。子弹穿透庆帝左肩时爆开的血花,在雪地上泼洒出诡异的红梅。


庆帝低头看了看肩头碗口大的血洞,忽然轻笑出声。这个笑容让范闲想起二十年前太平别院那个雨夜——当时襁褓中的他,正是被这个笑容的主人交给五竹。


"朕教你的武道,原来用在这里。"庆帝随手撕下龙袍前襟包扎伤口,布帛撕裂声在突然寂静的广场上格外刺耳。他向前踏出一步,范闲等人竟不约而同后退了半步。


五竹的铁钎就在这时刺破风雪。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二章 眼罩下的光


铁钎与庆帝手掌相撞发出的声音,不像金属与血肉的碰撞,倒像两座山岳的相撼。五竹的黑布蒙眼被气浪掀起一角,露出其下冰冷的金属光泽。


"你果然不是人。"庆帝的指尖在铁钎上擦出火星,"轻眉当年从神庙带出来的......"


范闲的匕首从庆帝后背刺入,却在皮肤表面三寸处再难前进。庆帝反手拍向他天灵盖的刹那,海棠朵朵的断刀终于切入皇帝右腿肌腱。


"陛下可知陈院长临终所言?"范闲突然开口。庆帝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范闲的匕首立刻向前推进一寸,"他说您终究会输给......"


"情感?"庆帝突然暴起,五竹的铁钎在他胸前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却浑然不觉般掐住范闲咽喉,"朕当年就该掐死你这孽障!"


范若若的第三枪打碎了庆帝右臂肘关节。皇帝踉跄着松开手,突然扯住五竹眼罩的黑布:"让朕看看神庙的怪物究竟——"


黑布飘落的瞬间,世界安静了。


五竹的眼眶里迸发出的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一道纯净到极致的光。


光柱穿透庆帝胸膛时,范闲看见父亲脸上的表情竟是释然。庆帝的龙袍在光中化为飞灰,他最后吐出的血沫在雪地上写成一个"错"字,又被随即而来的寒风抹去。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三章 白绢上的血


范闲跪在逐渐冷却的雪水中,拾起庆帝唯一留下的物品——染血的白绢。绢角绣着太平别院的梅花纹,正是当年勒死叶轻眉的凶器。庆帝用朱砂在边缘批注的"朕没有错"四个字,此刻正在朝阳下泛着暗红的光。


"公子……"王启年从殿角阴影里钻出,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三殿下已控制皇城,但言冰云带着监察院的人......"


范闲摆摆手,转向正在收枪的范若若:"带十三郎去找叶灵儿,二皇子府现在应该已经被围了。"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五竹身上。黑衣少年安静地站在雪地里,新换的黑布蒙眼下,有细微的金属反光。


"我们回家。"范闲说。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四章 十家村的茶


半年后的十家村,范建看着新制的茶砖被装上马车,转头对柳如玉笑道:"这批货走北齐商路,能换三十车精铁。"他鬓角新添的白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轮椅扶手——那是陈萍萍旧物的仿制品。


村口传来孩童的嬉闹声。范良举着木剑追打范淑宁,后面跟着抱着婴儿的柳思思。林婉儿从账册里抬头,望向西湖方向:"他又去岛上了?"


湖心小岛上,范闲正在石桌上摆弄两枚印章。一枚刻着"内库",一枚刻着"鉴查"。印章下方压着北齐来的密信,信纸一角画着个简笔的小碗,碗里盛着三粒红豆。


"大人。"高达在亭外躬身,"剑庐来信,王十三郎与叶姑娘的婚期定在下月。"


范闲点点头,突然将两枚印章都抛入湖中。涟漪荡开的瞬间,他仿佛看见庆帝站在水底对他冷笑。远处传来范若若教孩子们辨认药材的歌声,混着杭州城隐约的钟声,将水中的幻象击得粉碎。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五章 红豆缀龙袍


北齐皇宫的晨露还凝在窗棂上时,战豆豆已经批完了三摞奏折。怀中的小东西不安分地扭动,小手抓着玉牌往嘴里塞。女帝轻轻捏住女儿的手腕,玉牌翻转间露出内侧刻着的五字——"红豆生南国"。


"陛下,该早朝了。"老太监在帘外轻声提醒。


战豆豆将孩子交给乳母时,指尖在玉牌上多停留了一瞬。这个动作被新任女官看在眼里,当晚就有密报传往草原——北齐小公主的玉牌暗藏南庆文字。


退朝后,海棠朵朵的密信与南庆商队的礼单同时送到。战豆豆用银刀挑开火漆时,刀尖在"范"字印章上打了个转。信纸展开是一幅西湖烟雨图,角落题着"天一生水"四字。她突然冷笑出声,吓得侍女打翻了茶盏。


"传旨。"女帝摩挲着女儿后颈的胎记,那形状恰似半片枫叶,"即日起,各关隘严查南庆铜铁贸易,尤其是……"她瞥向礼单上"十家村茶砖"的字样,"掺杂金属的货物。"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六章 剑匣藏烽烟


东夷城的樱花落在喜服上时,叶灵儿按住了突然震颤的剑匣。这具紫檀木匣是四顾剑临终前交给王十三郎的,此刻正在嫁妆堆里发出蜂鸣般的声响。


"别动。"王十三郎按住新娘的手腕。宾客们的觥筹交错声忽然远去,剑匣缝隙里渗出的青烟在喜烛映照下凝成箭头形状,直指北方。


当夜子时,夫妻俩在密室用酒浇湿剑匣。羊皮地图在火焰中浮现的刹那,叶灵儿碰翻了灯台——地图角落的云纹与她当年在二皇子书房暗格里见过的密函一模一样。


"这不是去神庙的路。"王十三郎的指尖在地图某处停顿,"这个标记……是太平别院的地下暗河。"


院外突然传来守夜弟子的惨叫。


等他们冲出密室,只看到剑庐最高处的檐角上,有个黑影正收起染血的绳钩。月光照见那人腰间一闪而过的铜牌,上面刻着言冰云的私人印鉴。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七章 烛影摇红楼


范闲将密信凑近烛火时,林婉儿正在内室教范良辨认药材。信纸上"红豆染寒"四字在热度下渐渐褪去,露出下面陈萍萍特有的蝇头小楷:"十家村地下三丈,有先妣遗物"。


"王启年回来了吗?"范闲突然提高声音。窗外的荷叶一阵晃动,露出王启年沾着泥巴的脸:"查清了,言冰云上个月秘密处决了三个知道铜钱暗号的暗探……"


话音未落,湖心岛方向传来爆炸声。范闲袖中的匕首还没滑到掌心,高达已经浑身是血地撞开门:"有人引爆了岛上的火药库!"


火光映照下,范闲看清了高达手里攥着的东西——半截烧焦的北齐军服袖口,上面用金线绣着朵小小的海棠花。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八章 草原北斗


海棠朵朵解开玉盒时,部落正迁徙到春季牧场。九枚铜钱在篝火下泛着青光,最末那枚"范"字铜钱背面,用几乎不可见的刻痕标着坐标。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范闲说过:"北斗九星,七现二隐,隐星位置才是关键。"


老祭司看着星图惊呼出声时,她已经翻身上马。族人只听见圣女最后留下的命令:"去告诉陛下,当年神庙使者带来的不只有五竹……"


三百里外的沙丘上,五竹静静站立。他的铁钎插在沙地里,钎尖所指的方向,正与铜钱坐标重合。


蒙眼黑布在风中猎猎作响,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金属建筑的闪光。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九章 星穹解码


海棠朵朵的银刀划破指尖时,九枚铜钱突然在祭坛上立起。血珠落在"范"字铜钱上,沿着刻痕分成七道细流注入北斗图案。最后两枚铜钱震颤着升到一人高,从内部投射出的蓝光在夜空中交织成建筑群轮廓。


"这不是神庙……"老祭司的骨杖掉在地上,"这是上古时期的文明保存舱!"


光幕中突然浮现文字,海棠朵朵认出了叶轻眉的笔迹:"第七代守护者五竹,任务期限三百年。"


她伸手触碰光幕的刹那,投影突然切换成实时画面——范闲正站在某个金属大厅里,身后躺着瞳孔涣散的五竹。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十章 镜面双生


战豆豆把女儿浸入药浴时,整个太医院的银针都在嗡鸣。小公主颈后的枫叶胎记透出血管状的蓝光,药水表面浮现出陌生房间的倒影——一个南庆装扮的小女孩正在睡梦中抽搐。


"范闲的女儿……"战豆豆捏碎玉牌,里面掉出微型金属片。当她把金属片贴近女儿胎记时,房内所有铜镜同时映出西湖别院的场景:范淑宁耳后同样的胎记正在灼烧床单。


乳母突然尖叫着后退。小公主睁开的眼睛里,瞳孔变成了与五竹相同的金属色泽,嘴里吐出机械音:"检测到克隆体C-137异常激活。"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十一章 冰封真相


言冰云的面具掉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地牢深处,白发男子用与他相同的姿势抚摸着脸上疤痕:"三百零二次克隆实验,就你长得最像朕。"


"您……不是驾崩了?"言冰云的指尖陷入掌心。冰棺里伸出的手与他相触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太平别院的血案、叶轻眉从神庙盗走的胚胎、陈萍萍在轮椅扶手里藏着的冷冻舱钥匙……


白发庆帝突然掐住他喉咙:"那个孽种到神庙了对不对?他根本不知道五竹眼罩下除了镭射器,还有文明重启的——"


爆炸声从头顶传来。当言冰云挣扎着爬出废墟时,看见监察院主楼燃起的烈火中,有蓝光直冲天际。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十二章 弑神者


范闲把手从控制台收回时,金属墙壁上渗出叶轻眉的全息影像。


"闲儿,五竹不是武器。"影像轻触昏迷的五竹额头,"他是你哥哥,我用自己基因培育的第一个孩子。"


屏幕上的倒计时跳到【11:59:59】,警报声与童年记忆同时炸开。四岁那年他发高热,五竹整夜用金属手掌为他冰敷;十五岁初入京都,黑衣少年永远站在阴影最深处;紫辰殿决战时,那道为他挡下庆帝致命一击的背影……


"还有办法。"范闲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伤疤——那是言冰云当年刺剑留下的。


他把五竹的铁钎抵在疤痕上,转头对吓呆的王启年笑道:"我娘说过,兄弟血脉相连。"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第十三章 终局之光


当五竹的镭射眼与范闲心脏血液同时接触控制台时,整个神庙开始崩塌。


范闲在刺目白光中看见许多画面:庆帝在冰棺里睁眼的瞬间,战豆豆撕毁北齐与南庆的边境条约,海棠朵朵率草原骑兵冲向蓝光起处……


最后浮现的是童年五竹教他习武的场景。黑衣少年永远精准的动作那次却慢了半拍,小范闲的木剑意外划破对方衣袖——他分明看见金属手臂上刻着"范慎"二字。


"原来你早就……"范闲在失去意识前微笑,"知道我会做这个选择。"


白光吞没一切的刹那,有双温暖的手接住了他。范闲不用睁眼也知道,那是人类才有的体温。

《庆余年·终章》杀庆帝,隐西湖,葬五竹:范闲终知,五竹是哥哥

尾声·十年后


西湖的春雨淋湿新碑时,已有人提前放上了一束野花。范淑宁指着碑文"兄范慎之墓"问:"爹爹,这是哪位伯父?"


范闲望向远处。


茶山上有黑衣男子正收起油纸伞,伞面上凝结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更远的官道上,北齐使团的旗帜隐约可见,为首女骑士的颈间,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全文完】

友情提示

本站部分转载文章,皆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及分享,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

联系邮箱:104246360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