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香暗荼,荼,荼靡花语“末路之美”!
她的母亲是冬夏女王明玉肃提,皇姐叫明香银术,她原本的名字应该叫明香暗荼。

香暗荼是东夏国来的小公主。作为质子来到大雍,稚嫩的肩膀上,小小年纪已经担上了两国外交的重担。

小公主孑然一身,来到陌生的国度。帝王的威严,群臣的冷眼,众人的唇枪舌剑…
还说她不再是东夏的郡主,而是大雍的柔远公主,以后自由大雍礼官规训她!

小公主举目无亲,战战兢兢。她有时候会梦到她的故土。
故土很温暖,像母亲抚摸她的手,又像她轻轻哼着的歌谣!

母亲会攥着她的手教她舞剑,告诉她:“你是东夏的嫡公主,要担起家国的重担。东夏的女儿,不会轻易流泪。”

她记得母亲的话。除了在马车里流泪,她没在任何地方示弱过。
来的路上她听着外面的人在欢呼大雍天下无敌,她很难过,偏偏这个时候一个小孩进来招惹她!

高傲的玫瑰不肯低头,便用尖锐的刺武装自己。
众人皆道,冬夏国的小公主极不好惹,喜欢拿鞭子抽人。

夏日的午后,嬷嬷讲着些女子该相夫教子的蠢话,女官讲的东西向来枯燥,也难懂!

香暗荼撑着下巴昏昏欲睡;心里想着,若这嬷嬷拉去她们冬夏国,娘亲该会赏她一顿板子。东夏的女儿顶天立地,怎可居于人下。

香暗荼坐在廊下,指尖摩挲着腰间的软鞭,这是她从冬夏带来的唯一一件东西。在这里,她不再是郡主,而是一个被驯化的质子,学着她嗤之以鼻的礼法规矩!

有一天八公子的出现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直到盆景后那片藕荷色身影传来一阵嘻嘻的笑,那声音太鲜活,像一把烧红的剪子,突然铰开了质宫沉闷的风。

她正在接受教养嬷嬷的礼仪训练时,一抹影子飞奔过去了。
香暗荼歪歪头,看见和她一般大小的小女孩儿,模样俏皮,眼神里有一丝惊恐。
她把手指抵在唇上,“嘘。”

香暗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宫人问她有没有人跑过去,她扬起下巴,随手指了个方向,保下了那个小女孩。

侍女们的脚步声远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说话望着彼此:“想出去吗?”八公子突然问!
——想,她没说出来,但八公子已经拽住了她的手腕,跑走时带起一阵风,风里有街市的味道:炒栗子的焦香,糖画的甜腻,还有皮影戏班子锣鼓的余韵!

街上人声如沸,香暗荼下意识绷紧脊背。这里的一切都和冬夏不同:冬夏的女子昂首阔步,这里的女子低眉顺目;冬夏的街市喧闹却有序,这里的嘈杂像一锅煮烂的粥!
八公子却如鱼得水。她买来糖葫芦,塞进香暗荼手里:“尝尝?”

第一口酸得皱眉,第二口甜得发怔。
“好吃吗?”
香暗荼点头。
糖也不一样,冬夏的糖是银盘里的珍馐,大雍的糖是竹签上的热望!
这是她来大雍后,第一次有人问她好不好!
从此她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会一起偷吃糖葫芦,小公主也会偷偷溜出来出来听她讲书!

暮色四合,她们蹲在街角看皮影戏。八公子在旁边小声解说,讲到精彩处,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下:“将军说,家国不过是一碗热汤的距离!”

香暗荼望着幕布上晃动的光影,暖色的光似乎烧在她眼眶。
香暗荼想起了东夏,东夏的百姓,冬夏的雪山,想起了母皇亲手系在她腰间的软鞭,想起质子入京那日,那皇帝轻飘飘一句要学规矩时冷漠的眼神!
“别哭啊。”八公子凑过来,指尖蹭过她眼角,“糖葫芦都还没吃完呢。”

回宫前,八公子指着街角酒楼说:“等以后,我要在那儿搭个戏台。”
香暗荼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招牌,突然说:“我会买下它。”

“真的?”
“嗯。”她顿了顿,“但你得天天讲故事,给我讲,给人们讲,我跟在你屁股后边收钱。”
八公子大笑,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这是她和她的开始。香暗荼有时候会想起这一幕。她常常想:这随手的一指,究竟保下的是她,还是那个年幼天真的,无忧无虑的自己?

她已经做不到,但她会希望有人可以替她做到。可以作男子装扮,也可蒙面说书,过得自在无忧。
她的身侧,便是她的安心处。

香暗荼长大后为实现她的梦想盘下了沉楼,改名为枕楼,皇上也答应了由她来经营!
一把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诶,想什么呢?不是你想听,大雍的书生怎么爱上冬夏的公主吗?”

八公子清秀俊俏,潇洒风流。虽只闻其声,已让京城泰半女儿倾倒。
香暗荼眨了眨眼,眼神很亮。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了八公子的额头:“我在想,你这个小郎君会喜欢上谁呀?”

很多年后,当枕楼的戏台第一次亮起灯时,香暗荼站在二楼窗前,看着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戏开场了,八公子的声音从幕后传来,清亮如初。香暗荼摸了摸腰间的软鞭,很多时候,这柄凶器早不见血,只是缠着两颗不想坠落的心!

她想起某个翻墙的夜晚,想起八公子说:“你看,月光不是进来了吗?”
是啊!冬夏的月,大雍的月,而她给她的月光,是第三种,照在铁鞭绸缎之间,照着一个女子不该有的江湖!

我偏要建最高的戏台。让全京城都看见,冬夏的女儿站着,也能把影子投在大雍的月亮上!
作为被命运抛入异乡的"天上星",香暗荼的忧思从未停歇。表面是养尊处优的怀远公主,实则困于皇权金丝笼,连与八公子闲聊都藏着对冬夏的眷恋。

她用"星星流干眼泪"暗喻宿命,转身却在枕楼布下天罗地网——开设情报枢纽、与帝王交易,皆因深知唯有癸玺是谈判关键。
藏海的出现,恰如她棋盘上的关键一子:其父蒯铎的堪舆之术、其本人的谋略城府,都是破解癸玺之谜的钥匙。

香暗荼对藏海的示好,从不是单纯的儿女情长。
她欣赏其才华,更需要其能力——无论是深入墓道破解机关,还是在权谋场中博弈,藏海都是不可替代的助力。

又去顺了一下香暗荼对藏海的喜欢,不管有什么额外的私心,肯定有纯小动物式本能的喜欢。好奇他,逗弄他,像小猫跟你玩着玩着忍不住咬一口。
铜盆中茉莉油浮光跃金,藏海垂首时落下一缕碎发,恰巧缠住香暗荼浸在浴汤中的指尖。

他慌忙去解,却见那缕乌发渐绕上自己手腕,水波荡漾间竟分不清是谁在束缚谁。
“我早已有了对策。”
藏海突兀开口,声音比蒸腾的热气更飘忽。他蘸取花油的指尖悬在她肩上方,犹豫着调整语气。

“只是我不会武功,不能亲自动手。”
铜镜忽地蒙上雾气,将二人身影融成模糊的山水画卷。藏海喉间逸出一声紧张的喘息,与香暗荼撩动水花的声响重叠。

烛火在铜雀灯盏里爆出青烟。藏海喉结轻滚,忽见香暗荼向后仰倒,湿漉漉的后背贴上他膝头。
藏海僵在原地,视线被迫撞进她倒映着狡黠与挑逗的眼眸。
“我若帮了你,光凭沐发,可是还不清的。”

香暗荼转身一恍,水汽淋过藏海颤抖的睫毛,如幼雀般瑟缩了一瞬间。
“那…香老板,想让我做什么?”

她笑得像只餍足的猫,而他继续梳理着手中湿发,倒影在绿帷幔上氤氲着的侧影,影影绰绰。
她在前面泡澡,他在后面给她束发,她故意挑逗他,他不敢直视全程侧脸!
镜子里她得意微笑,他神色慌张,但手在头发上不停!

这种带着目的的靠近,道尽乱世生存真相:在皇权碾压的时代,爱情早已让位于利益交换。
藏海的拒绝亦然,复仇使命让他不敢轻信温情,生怕心软葬送十年布局。

这位冬夏郡主以质子身份困于大雍,却凭借枕楼情报网站稳脚跟,将美貌与谋略化作重返故土的筹码。
她对藏海的感情,始终是真心与算计的双重变奏。

曾经设想过,当藏海与香暗荼的秘密第一次向彼此坦露时,会是何等激烈的火花场面,可我却唯独没有想到,那个在藏海面前意气风发灵气十足的美丽少女!

在侯府的地库中,在藏海迷药、弩箭、语言三重刺激之下,居然毫无招架之力。于香暗荼来说,迷药和弩箭只会带来身体的疼痛,更厉害的是惊愕、委屈与心痛。

藏海这个人已经走近香暗荼的心里了 ,她岂会想到,前一日还笑着答应邀约的爱人,此刻正满心仇恨地,用冰冷的弓弩对着自己。

她为藏海心痛,心痛他背负着如此刻骨的仇恨整整十年!
她为自己心痛,以如此脆弱狼狈的姿态呈现在爱人面前!

她更为彼此心痛,当年的真相扑朔迷离,但她背后的冬夏绝对脱不了干系,她与藏海究竟会有怎样的未来?

恨海情天,明香暗荼啊,甜美的外表下尽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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