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死前,除了震惊愤怒之外,应该还会感到心碎吧。因为在众多刺向他的短剑中,有一把的主人是他挚爱的私生子。被自己认真疼爱的人背叛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凯撒死前应该是很清楚,所以他心灰意冷地放弃了抵抗,转而用衣袍蒙上自己的头,眼不见为净,在众人的剑下痛苦地死去。 这位让凯撒死前万分心碎的私生子布鲁图斯,为凯撒的一个情妇所生。虽然两人之间只有十五岁的年龄差,但是凯撒仍然坚定地相信布鲁图斯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为布鲁图斯出生于他的母亲与凯撒情感最热烈的时期,通常这个时候的女子最为忠贞。于是凯撒在心里一直把布鲁图斯当做自己的长子疼爱。

正是因为相信布鲁图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凯撒对他可谓是百般维护、千般纵容。即使在布鲁图斯犯了原则性错误时依旧毫不犹豫地原谅他。当初庞培之所以能够获得元老院的支持得以起兵反对凯撒的独裁统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获得了布鲁图斯的支持。要知道,布鲁图斯在元老院因为资历原因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当凯撒镇压了庞培的叛乱后,并没有对布鲁图斯采取强硬措施,而且还约束自己的部下不对布鲁图斯做出伤害之事。凯撒明确表示,如果布鲁图斯愿意投降,那么就向他开放绿色通道,但如果他执意对抗到底,那么就放他离去,总之不要做什么危害他的事。最终,布鲁图斯由于某种原因还是选择了投降,凯撒不仅接受了,还同时赦免了一位与他一起为庞培效劳的朋友。令人觉得嘲讽的是,这位朋友后来也参与了谋杀凯撒的行动,而是还是组织者之一。

其实凯撒在出事之前,曾经对布鲁图斯寄予厚望。他总是力排众议将重要的职务派给自己的儿子,甚至每次选举时都格外偏袒布鲁图斯,尽力将给儿子最大的锻炼机会。也曾有人看不惯凯撒的行为,明里暗里地表示布鲁图斯将会危害到凯撒的权益。而凯撒听了只是笑道:“你的意思是,布鲁图斯现在已经等不了了?”由此可见,凯撒实际上准备将自己的宝座传于布鲁图斯的,布鲁图斯成为下一任罗马的主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是,布鲁图斯果然等不及了,未等凯撒自然离世就联合其他人对凯撒痛下杀手。据说凯撒被联和刺杀时面对儿子的背叛轻声说了句“也有你吗我的孩子”,可见他临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显而易见的是,布鲁图斯与凯撒之间并不存在利益上的冲突。凯撒这么疼爱自己的私生子,以后的继承权肯定在布鲁图斯这里。而且,凯撒在仕途上凯撒竭力提拔布鲁图斯,两人之间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么,布鲁图斯为什么还要谋害自己的养父呢? 有研究学者称,布鲁图斯的弑父选择是为了维护被凯撒破坏的罗马共和国的原有体制。凯撒虽然是一位杰出的仅用八年时间就得到了高卢全境的军事奇才,但同时也是一位妄图集大权于一身的独裁统治者、野心政治家。他对罗马的统治实际上是一种占领,是违背一直以来的罗马传统的。而布鲁图斯身为罗马共和国缔造者的后代,恰是一位狂热的共和制维护者。和众多罗马贵族一样,他有着浓厚的家族意识,是一位为了家族荣誉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祖先创立的共和制,他甚至能够放下杀父之仇与敌人合作。

布鲁图斯名义上的父亲为庞培所杀,所以布鲁图斯和庞培之间其实有着很深的仇怨。但是当庞培结兵反抗凯撒时,布鲁图斯依旧站在了庞培这边,而且还成了他的主要助力,原因仅仅是因为庞培主张共和、反对独裁。公元前49年,庞培的反抗被凯撒镇压后,凯撒终于扫除了自己在罗马内的一些阻碍,开始肆无忌惮地实行独裁统治。此时的罗马境内一片哀嚎之声,习惯了共和制的人们对于这样的统治实在不能接受,于是纷纷呼唤能够改变时代的人出现。布鲁图斯这一姓氏作为共和缔造者的姓氏被反复提及,于是一直处于矛盾中的布鲁图斯终于决定有所作为。所以当元老院的密谋来临时,布鲁图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加入,并且成了其中的核心人物。 公元44年,凯撒由于之前的不祥预兆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参加元老院会议的时候,布鲁图斯热烈地鼓动他去。于是,凯撒听从了他的意见走出了自己家的大门,也就此走向了由自己的私生子亲手为自己铺就的死亡之路,结束了自己五十八岁的传奇一生。 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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