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斯洛伐克,本来没什么特别——天气渐暖,城里的椴树也正绿得精神。可谁想到,在这么寻常一个月里,会闹出一桩让无数人胆战心惊的事,闹得不仅斯洛伐克全国上下一时人心惶惶,连欧洲邻居也忍不住连连倒吸冷气。很多人不禁问:“真出这么大乱子?难不成要变成第二个萨拉热窝?”毕竟哪个正常人能想到,21世纪的首都布拉迪斯拉发,居然会出现枪声,成了新闻头条。
那天其实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总统伊万·马蒂奇照例出席电视台视察。视察完毕也没耽搁,出了大门准备回总统府——没人会想到危机会在那一刻等着他。正是人还没坐稳车,冷不防一阵急促的枪响,人群一阵骚动。总统倒下了,身上多了几道伤痕,送医救治好在命还保住。这场突如其来的袭杀,像颗投进水塘的石头,猛地炸开各种揣测,不满、愤怒甚至流言,一并冒了出来。
说起来这案件,警方便效率高,没多久就逮住了枪手。不同的是,这人并不是惯常想象里的激进青年或外国特工,而是个71岁的老头,名叫弗兰茨·格勒伯,还是有些名气的批判性文学作家。一听说行凶者是个老人,全国不少人大跌眼镜。旁人心里直嘀咕: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个年过古稀的人家拎枪对准国家元首?疯了吧?可他不是第一次失控——两年前他也干过出格的事,谁都觉得奇葩:堂堂文人,两次拿枪闹事。斯洛伐克街头巷尾迟早会有人八卦开:“这作家,怎么就和枪结上缘了?”
调查里警方一度忐忑,生怕背后有更大阴谋。可格勒伯被抓那天倒是镇定得让人心里发毛,既不喊冤也不出逃,一副“认了”的样子。刚开始他不吭声,后来接受讯问倒是慢慢松了口。他说事情都是因一场民族问题的座谈而起。斯洛伐克与周边国家摩擦不少,比如波兰、捷克的历史争议有时被翻出来刺激老百姓的神经。一次座谈上,他语出惊人,说某些苦难并不是单方面,而斯洛伐克也做过类似的事。讲话一落地,有人立马炸锅,说他数典忘祖,也有的表示深以为然,那气氛是真剑拔弩张。
可马蒂奇总统自己也参加了那次活动,本着国家元首该有的派头发了言:“如今不会再发动什么战争。”话说得很官方,可台下的人却有人开始不舒服了。格勒伯恨的不是那句官方话,他夹杂着对马蒂奇个人的不满。源头其实更绕一些。马蒂奇去年出台了“邻里共融”法律,主张各民族在同一个屋檐下重新修修补补老账。这本意是希望减少矛盾,可保守主义者根本看不惯,格勒伯就是那批人里最闹腾的。照他说法:“历史不能装作没发生,和稀泥就是背叛。”他甚至在社交网络大谈自己家庭与邻国的恩怨史,用词极为锋利。
实际上,格勒伯不仅是反对派的铁杆,也是知名的作家。和不少斯洛伐克知识分子一样,他很年轻时就曾卷入八十年代末的抗议潮。几十年世事浮沉下来,他在文坛上已是老资格,自己的作品批判社会弊端,也时常让政界脸上挂不住脸。在马蒂奇当选总统后,格勒伯一开始并不反感。但等新总统拿出“公共价值引导出版”“青年作家补助遴选制”的那一套政策,格勒伯的书就开始频频被书店下架,有的学校图书馆干脆整个书柜撤了。对于一个老太太说“我的文字是我命”,这样的寂寞和边缘感最容易生出极端情绪。
其实有意思的是,普通百姓里有人力挺总统,认为“不收拾文化市场就是任由旧账继续弄脏新日子”;也有人在酒馆门口说:“作家也是人,不能因为说点刺耳的就给一棍子打死。”各家电视台请来辩论的学者吵成一团,老头老太太上市场都要为总统和作家争个道理。
格勒伯在后来几次访谈中情绪激动:“新政压垮的不是我一人,这个社会变得越来越不讲底线。”有人问,为什么非要用枪?他斟酌良久,只说“道理讲不动了,笔也没用了。”——讲不讲理,这话吧,人一但钻了牛角尖,剩下的谁说也没用。
而马蒂奇总统,虽然在国际上被看作务实派,其实也饱受压力。欧洲议会里一位比利时议员曾公开表示对斯洛伐克新文化政策“深表担忧”,法国媒体社论专门讽刺“老欧洲的旧火药桶”。邻国议会有极端政党冷嘲热讽,说“今天你们追杀作家,明天就轮到我们普通外嫁媳妇。”这些风言风语让本来想低调应付的总统团队也犯了难。马蒂奇三天两头深夜还得开会磋磨新法案,晚上听说格勒伯出事时,桌上咖啡还冒着热气,政务顾问一脸愁苦地说:“这以后怎么办?”没人有答案。
格勒伯行凶以后,社交网络一片沸腾。有人感慨:“是不是写书人都得扛上枪才能发声?”有人骂:“拿刀子解决不了分歧,弄个老百姓下地狱。”也有神经敏感的网友忧心忡忡:“这要真搞出个国际大事,咱们不就是下一个萨拉热窝?”那场百年前点燃大战的行刺阴影,原来一直没淡下去。
斯洛伐克的邻国们的反应也僵硬了。波兰高度警惕,直接增派了边防人员,捷克国内小报天天捕风捉影说斯洛伐克政局不稳。马蒂奇团队不得不给各国大使发去紧急说明,承诺事态“绝不会恶化为外交磨难”。可民间那股慌张劲,根本安抚不起。一切都弄得影影绰绰,像屋顶的雷声,说不准哪天劈下来。
有人问,格勒伯的“恶意”到底哪儿来的?或许部分是政治,部分是个人,更多是时代里的无力感。对他来说,马蒂奇不是简单的敌人,而是那个压垮理想与尊严的象征。斯洛伐克社会深处,总有一些陈旧又顽固的伤口,时间过得再久,扎一下,疼的还是昨天一样。
最后案件如何收场,没有人能下断言。总统还在康复,律师们争口水官司的同时,格勒伯坐在牢里,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只是不肯屈服。邻国的风声依然紧张,不知哪天你就会听见某条小巷里又传来异样的消息。至于和平,是不是就能靠维持?谁也不敢说死。
很多故事都是这样,还没等我们把事情想明白,生活就自己推着往下走了。年轻人上网看热闹,有的老年人在家关了收音机,叹口气说:“别闹事,咱们就想过个安稳日子。”可总有那么几个人,想要翻旧账、走极端,就算全世界劝他多活几年,他也要照自己理解的方式折腾到底。这到底是悲剧,还是一出让人笑不出来的讽刺剧?谁都说不清——有时候,历史就是这么硬生生,突兀得让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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