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坐了坐,乘凉的人比去年又少了一半。张大爷搬了小马扎独自抽着旱烟,说他那在县城开超市的儿子,今年连麦收都没回来,地里的活儿全雇了外人。风一吹过,旁边几座院子的大门都锁着,春联褪成了浅粉色,墙根儿的草快没过门槛了。

农村这现象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以后真不知是怎样的

前阵子去邻村赶集,集上卖菜的摊位缩了小半,倒是多了好几个收旧家电的。卖豆腐的王婶说,村里能喘气的年轻人,十个里有八个去了镇上或城里,剩下的不是带孙子的老人,就是守着几亩薄田的中年人。她儿子在外地开网约车,去年冬天想接她去同住,她没舍得走,可如今看着空荡荡的街巷,夜里总睡不着。

最让人揪心的是学校。村小的教室只剩下两间,三十多个孩子挤在一起,老师是从镇上派来的,据说下学期可能要并校。路过操场时,锈迹斑斑的篮球架歪在那儿,地上的野草比孩子还高。想当年,这操场每到傍晚就挤满了疯跑的娃,现在连蝉鸣都显得稀稀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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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碰见李奶奶,她正往地头挪,手里攥着把小锄头,说是去看看那几分地的玉米。她七十多了,腰弯得像张弓,儿子在省城打工,一年回不来一趟。“能种一点是一点,总不能让地荒着。”她叹着气说,眼里的光像快灭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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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黑透了,村子安静得可怕,只有零星几家亮着灯。望着远处城市的方向,那里的灯火越来越亮,可我们这儿的光,却一点点暗下去。真不敢想,再过十年二十年,这些老院子、老土地,还能剩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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