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神拳无敌归辛树和神龙教主洪安通都是《鹿鼎记》中“天花板”级高手。由于《鹿鼎记》上接《碧血剑》,所以很多《碧血剑》中的人物在《鹿鼎记》中亦有出场或提及,归辛树便是其中之一。而按照洪教主的年纪看,他应该也是曾经风云际会那个年代的人物,或许是大器晚成,或许是隐匿神秘,总之到了《鹿鼎记》才打响了名头。
那么两者相较,谁的武功更强呢?下面我们就来对比分析一下这个问题。
归辛树在《碧血剑》中的表现
由于归辛树在《碧血剑》中属于标准配角,在《鹿鼎记》中又出场较晚,笔墨少之又少,所以在影视剧中其武功表现远不如原著中出彩,故而只通过电视剧对两部书有所了解的朋友们很少会将归辛树看作顶级高手。再加上归辛树虽然符合传统意义上的正派人物,但是人设很讨厌,霸道蛮横自以为是,同时他还没有柯镇恶那样的口才,有点像丘处机,总之不怎么招人待见,连带着其强大实力也容易被忽视。
不过客观分析一个人物的武功水平,需要抛开品行性格,同时以原著中的战绩和描写为依托,那么我们就按照《碧血剑》中的刻画,先来看一看归辛树的战绩。
首先是孟伯飞寿宴上的三场战斗,先是张若谷不满归辛树夫妇的态度,二人以筷子架为媒介,小小比斗了一番,结果归辛树岿然不动,张若谷却无比狼狈,高下立判。
而后是孟伯飞之子孟铮,书中称其尽得父亲真传,鲜有对手,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而归辛树自信三招将其击败,否则当即对其磕头认错。结果孟铮连接两掌,得到了归辛树的认可,全力打出第三掌,致使孟铮昏厥。
最后是孟伯飞亲自出手,当时孟伯飞误以为儿子被打死了,摆出了拼命的姿态,其武功大体与归二娘伯仲之间,结果仅仅十余招便被归辛树点住了穴道。可见这些所谓的江湖高手,在归辛树面前尚且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当然了,很多朋友对这些龙套高手不熟悉,那我们就说个知名度较高的《碧血剑》中奇遇加身的主角袁承志。袁承志的实力水平无需多说,特别是经过影视剧的渲染,让很多人将其视作第一高手,远非归辛树能够相提并论,或许在新版最终时刻确实如此,但在老版中归辛树对比袁承志一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事情的起因是归辛树门的两个徒弟应仙都派闵子华之邀,到南京向金龙帮帮主焦公礼寻仇,没想到两人下手没轻没重,先是孙仲君砍断焦公礼罗立如的手臂,后有梅剑和撕毁袁承志从太白三英处偷回的伏辩谢书。作为师叔的袁承志大怒,教训了二人,结果两人在师父归辛树面前颠倒黑白告恶状,从而引发了归辛树与袁承志之间的比斗。
二人先是只使用本门功夫,力拼了千余招,结果由于袁承志年轻,功力浅,以致落了下风,不过在招式运用的纯熟度上两人差距不大,袁承志自认若一直打下去,自己能够以劣势守住平局。也就是说,单论对本门武功的掌握以及内力修为,归辛树要略胜袁承志一筹。
随后为了搬回劣势,袁承志使用了金蛇游身掌神行百变十段锦,这使得归辛树空有拳法,却无处着手,算是搬回了劣势,就场面来说算是扭转过来。不过无论木桑道人穆人清还是袁承志本尊,都认为论本门功夫和内功袁承志不如归辛树,但加上别派武功,袁承志则能够占据上风。但这和刚才归辛树压制袁承志却无法取胜一样,后来的归辛树虽然略显狼狈,但守住不败还是做得到的。也就是说无论二人怎么打,谁占上风,另一方都守得住。所以就《碧血剑》中展现的实力看,归辛树无疑和袁承志属于同一档次,当然了不包括新版修订后的改动。
除了与高手对战,归辛树还有一次率领四个徒弟冲击上万明军的光荣事迹,正好袁承志率人赶到,以致明军栽了跟斗,但是在遇见袁承志之前,归辛树并不知道师弟会来却依旧采取了这种看起来很冒失的进攻,说明他颇有自信,而且确实一度杀得明军大乱。
几十年后于《鹿鼎记》时期的优劣
《鹿鼎记》中,归辛树已经年过八十。这个年龄有利有弊,有利的方面是经过多年的累积沉淀,归辛树无论内力还是招式的纯熟度都已经登峰造极,劣势则在于毕竟年事已高,持久战混战对他不利。
由于出场晚,归辛树并未遇上什么太像样的对手,将徐天川当陀螺推一掌震退沐王府第一高手柳大洪暗伤张勇,使其以后都离不开“轮椅”。这些事都是举手间轻易做到的,我们只能判断出归辛树很强,但上限在哪无从得知。
比较有争议的地方在于归辛树最后行刺康熙,结果连同老婆孩子一并惨死宫中,使得不少书友诟病质疑其实力,毕竟就书中的描写看,宫中似乎没什么高手。但是大家不要忽略了“蚁多咬死象”,当时书中称康熙在吴三桂造反后加强了三倍护卫,之后又重点守护养心殿,所以合理推测整个大内的侍卫怕是不下千人,光是养心殿周遭就有四五百人。这些护卫单拿出来可能不够那些江湖高手打,但武艺也远非普通士兵可比,整体实力是很恐怖的。归家三口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与近千人硬拼,最终杀三十余,伤四十余,起码可以说表现尚可。而且我们刚才已经说过,归辛树已经是耄耋老人,这种持久性的混战对他最为不利,与高手之间一对一完全是两回事,所以最终身死多少有些归辛树后劲不足的成分。
综合来看,归辛树无愧神拳无敌之名,是江湖上为数不多的高手,《碧血剑》中强过他的不超五指之数。而在《鹿鼎记》中尽管体力大不如前,但内力和招式处于巅峰,若是一对一比斗绝对是天下第一的有力争夺者。
一代宗师洪教主的出色战绩
我一直觉得在《鹿鼎记》中,抛开未出场的袁承志,第一梯队的高手有四位,分别是归辛树九难何惕守洪安通,论排场洪教主一个人比另外三个加起来都大,当然了,洪安通确实有张扬的资本,其战绩极为亮眼,而且没有九难不敌喇嘛归辛树死于大内这样的不利战绩。
神龙教第一次内讧,许雪亭以“百花蝮蛇膏”毒翻了岛上所有人,其中自然包括洪教主,可他在中毒的情况下依旧奋力掷出椅子靠手重伤了许雪亭他这一掷之劲非同小可,一段竹棍虽被斩断,上半截余势不衰,噗的一声,插入青龙使胸口,撞断了五六条肋骨,直没至肺。
二次内讧是洪教主的谢幕之战,这里不得不说洪教主老谋深算,在他打算杀人灭口,防止自己被绿的消息外传时,觉得教中高手若联手自己未必能战得过,于是突然发难,秒杀了殷锦和陆高轩,接着独战无根道人胖头陀许雪亭张淡月四大高手,起初由于处于被绿的愤怒中,所以与四人斗得势均力敌,但很快稳住了心态,再度拟好作战计划。书中交代洪教主比之四人中任何一个都高出很多,但对方人多势众,若按照常规打法即便将四人击杀也难免负伤,于是在冷静下来后果断决定以最弱的张淡月为突破口破敌。
如果一切顺利,洪教主或许真的可能轻伤甚至无伤而击杀四人,但是关键时刻他发现苏荃企图跟韦小宝逃走,这让洪安通好不容易稳住的心态瞬间崩了充满着惊惶和焦虑。于是战斗出现了纰漏,在杀死张淡月时被砍伤,最终虽杀死四人,自己也身负重伤。
除了战绩,还有一个细节可以看出洪安通基本可以称作一代宗师了,就是他能够自创武功,并且威力不俗。即兴创作的“英雄三招”让韦小宝练得稀碎,在对战毛东珠时,书中称若洪教主看韦小宝使成这个模样非得气个半死,可即便如此依旧让毛东珠手忙脚乱被压制,要知道这只是洪安通临时起意创造的招式还被韦小宝练的大打折扣所取得的效果。
帅哥靓女心理活动引发的高下之分
从这些看,起码在《鹿鼎记》中,洪教主的战斗表现明显比归辛树更好,但或许是“月有阴晴圆缺”,看起来无懈可击的洪安通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减分项,这主要是因为韦小宝和苏荃。
韦小宝曾认为澄观的内力不逊于洪教主,结果澄观被并不是非常擅长掌力而且内功在顶级高手中并无优势的九难一掌打退,同时气血翻滚。而何悌首在《鹿鼎记》中曾认为归辛树的内力比自己的师傅袁承志还高。相信洪教主再怎么强,也没人会觉得他的内力在袁承志之上吧。
当然了,我们可以说韦小宝这个战五渣的眼光不行,但是苏荃武功不错,对洪教主颇为了解,在见识了冯锡范的武功后认为其实力比洪教主也只是略逊一筹,这就很要命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冯锡范有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陈近南,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二人伯仲之间,而陈近南在阻止归二娘自尽时,情况是这样的:
陈近南叫道:“使”疾伸右手,抓住了她左腕。归二娘右掌拍出,陈近南出左掌相抵,两人身子都是一晃。陈近南左手两根手指伸过去夹住了刀背。归二娘右手又是一掌,拍向他胸口。陈近南倘若退避,那刀就夺不下来,只怕她又欲自尽,适才跟她对了一掌,知她年纪老迈,内力已不如己,但出手如电,拳掌功夫精绝,自己只要退得一步,空手再也夺不了她手中兵刃,当下硬挺胸膛,砰的一声,受了她一掌。
这里陈近南只是占了一个年轻的便宜,可以看出若是《碧血剑》时期的归二娘几乎不下于陈近南。然而归二娘充其量和我们刚才提到的孟伯飞一个水平,孟伯飞在归辛树手下被轻松降服了,那么也就是说陈近南若对上归辛树,怕是结果比孟伯飞好不了多少。再将陈近南等量代换成冯锡范,那苏荃的话基本等于把洪教主不如归辛树坐实了。
所以说,洪安通的表现原本无可挑剔,结果武力定位全坏在那对“帅男靓女”手上了。当然了,苏荃的判断是否完全准确,这点也很难说清,毕竟洪教主对她而言也是深不可测的存在,不过起码可以说明冯锡范的武功比五龙使胖瘦头陀他们强很多,而归辛树打和冯锡范同级的孟伯飞尚且不费吹灰之力,那么理论上像洪教主那样对战神龙教四大高手,恐怕也是信手拈来,这样说来,洪教主似乎怎么都及不上归辛树了。
综上所述,洪教主和归辛树在《鹿鼎记》中属于同一档次高手这点是能得到普遍性认可的,可惜没有直接交战,以致强弱争议不断。就个人看来,尽管洪安通在《鹿鼎记》中更出彩更有高手风范,但理论上的硬实力不如归辛树,所以如果做武功排名,我会将归辛树列于洪安通之上。
但是归辛树已经进入“人老不以筋骨为能”的阶段,而洪安通虽然也一把年纪,但还没到这种程度,所以若真实对战,归辛树的理论实力能发挥到什么程度不好说。同时,虽然归辛树人设不讨喜,但他缺些坏心眼,甚至可以说头脑不算太灵光。反观洪教主则老谋深算,所以若二人真的对战,胜负已经不仅仅是理论实力能决定的,我反而看好洪教主运用心思手段,再在归辛树年事已高这个不可逆的问题上做做文章,“对症下药”下以重伤拼掉归辛树,最不济也能够同归于尽。
也就是说归辛树或许强于洪教主,但真打起来,获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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