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或许这就是对佛门清静最美好的想象,时代喧嚣,无数人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忙忙碌碌,也许在大多数人心中都有着一个“归隐山林”的想法。

但要说长期独自一人守着一所空庙,一个月的香火钱只有40元,想必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无法生活,然而就在安徽一座破败的药公庙中,有这样一位奇怪的80后小伙。

他不结婚不生孩子,在家人的反对中孤身一人来到庙宇当起了居士,整整10年他过着淡泊名利的生活,那仅有可怜的40块钱,不仅是他的生活费,还包含了庙中香火油灯纸钱。

这位“特立独行”的年轻人为何会独守这座庙宇数十载?他到底是怎么样走上这条道路的,如今的他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命运多坎坷

这名独守庙宇的80后小伙叫王先凯,1985年他出生于安徽岳西县一个贫困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

黄土背地,父母辛苦劳作维持着一家人的温饱生活,王先凯从小就性格孤僻,他不善于与人交往,当同龄孩子成群结队漫野在田间玩耍时,他默默的蹲在门口树下思考自己与蚂蚁的区别。

随着改革开放,他也有着和其他孩子一样当兵或是当工人的想法,然而美好的梦境随着母亲去世那一瞬间彻底幻灭。

年幼丧母,父亲独自一人扛起家中担子,艰辛的生活让父亲脾气愈发暴躁,时常对着他撒气拳打脚踢。

童年的苦涩,冷漠的亲情给王先凯的命运蒙上悲凉的色彩,等王先凯上了小学之后,父亲愈发觉得他是拖油瓶于是将12岁的他过继给了小叔。

幸运的是,小叔对他很好,而他也成为了王先凯悲惨的生活中唯一照亮的一束光。

小叔对王先凯很好,即便家庭不富裕但时不时给王先凯改善伙食,不仅如此小叔带他买玩具,去城里玩,并且他愿意供养王先凯上学,将他当亲儿子看待。

而王先凯的内心也因为小叔的治愈逐渐敞开,成年后,王先凯前往县城打工贴补家用,尽管生活很苦很累,但王先凯都选择直面应对,他想给小叔更好的生活。

然而上天就是这般无情,在王先凯憧憬未来时,意外先一步到来。

2008年小叔因常年劳累患病,最终积劳成疾匆忙去世,“子欲养而亲不待”,王先凯生活中唯一的光亮也熄灭了。

如果说母亲的去世让他悲伤,那么小叔的离开让他对生活彻底失去了希望,之后他将小叔的遗像带在身上,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小叔去世后,他对生活彻底陷入迷茫,内心的苦闷更是无处发泄,但生活还要继续他只能硬着头四处漂泊。

2012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来到一处寺庙做义工,木鱼沉闷清晰的声音让他瞬间有种奇妙的感觉,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内心安宁,而他也渐渐萌生了出家的想法。

也许冥冥之中天注定让他与佛扯上联系,一次意外使得王先凯决定正式皈依佛门。

步入禅门

一次王先凯爬山时不小心跌落山崖,等他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正在一处庙宇,原来他正好跌落在一处庙宇附近,幸运被寺庙里的和尚救治。

有惊无险的他在寺庙住了几天,几天里他与僧人同吃同住,诵经礼佛,悠悠的檀香萦绕,屡缕青烟生起让他内心有着从未的安宁。

几天下来他爱上了在寺庙的生活,再加上这次他意外受伤的经历,生与死的刹那让他对生命的意义和未来人生彻底顿悟。

于是他做了重大的决定——出家。

年仅25岁的王先凯皈依三宝,从此信奉佛教,他来到当地的药公庙,这个庙宇虽然隐居山中看着破败,但他确有着有缘的历史。

相传嘉庆三年有一位名叫“药公”的神医,不管什么病只要经他救治,开些草药吃后里边就药到病除,并且他不收费用,自愿为百姓治病积德行善。

因此他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可惜的是药公再一次上山采药时失足跌下山崖,当人们发现时他早已没有生命迹象。

而他的遗体旁边的石壁出现裂痕,石壁中间赫然呈现出一尊天然的佛像,于是为了纪念药公百姓自发为他建立庙宇,在佛堂内供奉着她的圣像依次来表示感激。

就这样经过上百年风雨洗礼,这里早已无人居住破败不堪,而王先凯正是因为这个他原因才选择到此,他觉得自己与药公的经历十分相似,刚好自己也需要一个僻静地方修行。

就这样他毅然决然来到这里,10平米的小庙也成为了他今后的归宿。

深山古庙,青灯古佛

2014年王先凯正式成为药公庙的主持,每天清晨4点30分天还未亮,而王先凯已经伴随着几声鸡叫起床。

简单洗漱后,王先凯双膝盘坐开始死诵读早课,宁静深远的大山中一阵阵虔诚的诵经声和木鱼敲打的声音悠悠回荡着。

早课结束后他开始一天的工作,他先打来清水在佛像前供上,然后点燃当日的第一炷香,然后机继续礼拜,他双手合十直身下拜十分虔诚。

结束后他开始做早饭,一碟咸菜一碗白粥不仅仅是他的早饭,更是他的一日三餐,他不会感到困苦反而十分满足。

他独享一个人的寂静在深山小庙中一待就是十年,十年时间他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和事情,他确悠然自得。

庙宇的西南角是他开辟的菜地,他本就是农民出身对于这些事情更是无法脱离,简单的生活对王先凯来说“渡人也是渡己”。

他没有工资,来到药公庙之前当地理事会就告诉他功德箱里的香火钱他可以当做工资自行支配。

但因为药公庙实在偏僻,知道的人大多数都是附近村民,因此前来供奉的人很少,除了一些重要的节日,香客会多一些,香火钱大概有1200元左右。

平时大多数情况庙里都是鲜有人迹,一个月香火钱也就几百块钱,最少的时候甚至就40块,而这40块不仅要顾着王先凯的生活还要为庙中增添香火蜡烛等。

可想而知十余载是如何艰难的生活,但对此王先凯自己看的很开,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步入佛们,就应该远离世俗,何时讲究一个“缘”即可。

而钱终究只是个数字而已,多了就多花一点,少了就少花一点就行。

平时的他很少下山,有需要购买东西时他就骑上自己唯一的代步工具——一辆白色的电车,崎岖不平的山路加上他破旧不堪的僧袍看起来格格不入。

遗世独立的生活看起来似乎很惬意,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得住,并且还有几十年如一日,日子艰苦但他的内心却得到了格外的富足和宁静。

小小的庙宇,青灯古佛,充满寂寞又惬意,王先凯守着庙宇和山间的花开花落,他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道”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在外人看来这十分艰苦,但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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