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报新闻首席记者 李子骄 综合报道
近日，海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2024年海南省适龄女生HPV疫苗采购项目显示，沃森生物二价HPV疫苗中标，价格为每支63元，刷新了国产二价HPV疫苗价格的历史新低。
除了海南，包括江苏、广东等在内的多地也公布了二价HPV疫苗采购中标价格，沃森生物、万泰生物的疫苗中标价已经降至百元以下。
相较上市初期超300元的定价，如今国产二价HPV疫苗已经降价74%-80%。那么，从“百元时代”到“价格战”，HPV疫苗市场的竞争为何趋向白热化？目前接种HPV疫苗是否还“一针难求”？
图源海南省政府采购网
产能过剩，出清库存
在女性恶性肿瘤中，宫颈癌的发病率仅次于乳腺癌，99.7%的宫颈癌病例与感染HPV有关，而接种HPV疫苗能够起到部分预防宫颈癌的作用。其中，二价HPV疫苗预防范围能实现70%宫颈癌，而四价HPV疫苗与九价HPV疫苗在此基础上，还能分别实现预防90%尖锐湿疣和预防90%宫颈癌、85%阴道癌、50%低级宫颈病变、90%尖锐湿疣和95%肛门癌。
2020年，万泰生物二价HPV疫苗馨可宁在中国境内（不包括港澳台地区）正式上市销售，成为中国国内首个、世界第四个预防宫颈癌产品。相较于跨国药企和进口疫苗，万泰生物二价HPV疫苗因价格低，加之竞争对手产能不足等优势，上市即火爆，当年便实现二价HPV疫苗接种200万支，营业收入6.93亿元。
但好景不长，当默沙东、沃森生物等公司入局后，国内二价HPV疫苗很快就陷入价格战的泥沼。尤其在默沙东加大产品输入后，2023年国产厂商的降价力度尤甚以往。在产能过剩的前提下，受九价HPV疫苗扩龄和进口数量增加的影响，二价HPV疫苗销售量未达预期，此时的疫苗厂商考虑的重点已经不是利润，而是出清库存。
图源新华社
竞争激烈，价格跳水
面对九价HPV疫苗在自费市场上的迅猛增长，万泰生物与沃森生物选择走向了另一条赛道——政府采购。
2023年7月，沃森生物中标江西省的疫苗采购项目，采购金额达3.23亿元。根据后续披露的江西省疫苗采购数量，沃森生物的中标单价应该在每针196元。
之后的降价竞争更趋白热化。2023年，广东省适龄女生HPV疫苗采购项目结果公告显示，万泰生物获得独家中标，降幅接近65%，价格低至每支116元，沃森生物落选。以最近的政府采购项目计算，万泰生物每支86元，沃森生物每支63元，已较上市时价格下降超七成。
国内市场如此之“卷”，出海或许是目前更可选的路径。据了解，目前万泰生物二价HPV疫苗在摩洛哥、泰国、马来西亚等国已进行了注册申报。2019年11月，沃森生物就从盖茨基金会获得250万美元项目基金，宣称这笔钱会用于开发九价HPV疫苗，并为其WHO-PQ认证做准备。
库存相对充足，新“苗”或将上市
作为一种特殊的公共产品，疫苗价格的形成与制定策略，牵扯到方方面面。2019年，按照《国务院关于实施健康中国行动的意见》要求，卫健委等多部门就已联合印发《癌症防治实施方案（2019-2022年）》，提出加快国产HPV疫苗审评审批流程，提高HPV疫苗可及性。通过价格谈判、集中采购等方式，推动HPV疫苗供应企业合理制定价格，探索多种渠道保障贫困地区适龄人群接种。
市中区舜玉路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虽然国产二价HPV疫苗价格下限再次刷新，但四价、九价疫苗价格相对稳定，且库存相对充足。记者调查发现，目前四价HPV疫苗(进口）约 800元/剂（需接种三剂），九价HPV疫苗(进口）约1300元/剂（需接种三剂）。而在扩龄、减少接种次数之后，国内HPV疫苗的供应能力正在持续增强。此前，适龄女性想接种一针HPV疫苗，尤其是九价疫苗，都需要提前数月预约，如今再也不是“一针难求”。
以济南为例，记者走访了济南不同地区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工作人员均表示近期HPV疫苗库存较为充足，部分服务中心当天预约后就能接种二价或四价疫苗，一周内就可预约接种九价疫苗。“由于目前九价HPV疫苗需要进口，采购的流程非常繁琐，因此比较难约一些。”市中区舜玉路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另外，今年4月，万泰生物（603392.SH）发布了公司九价HPV疫苗三期临床试验揭盲结果的公告，称其已完成揭盲并取得主要数据初步分析结果，主要结果符合预期。这意味着，大家期待已久的国产九价HPV疫苗即将上市，它将如何与进口九价疫苗形成差异化竞争，后续值得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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